“不止,我還可以燒他資料,在競爭上不斷向他施壓,在他旗下產業上動些手腳,他隻要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去找你。”應寒年道,讓她安心。
“太麻煩了。”林宜淡淡地道,手在方向盤上劃了一圈,道,“而且也太辛苦你,你已經幫我很多,我不能一輩子都靠你暗中關照。”
“……”
應寒年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一世的太平,他已經算進去了。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她道。
“你自己走?”
她怎麼走?
她有家人,她有軟肋,她怎麼對抗得過牧氏家族的大少爺?“是。”林宜說出自己的想法,“實在不行,我就儘快結婚,牧羨楓是心高的人,總不能搶一個有夫之婦吧?就算他真那麼做,你倒正好可以借機打他一下,他的名聲會比三
房的還臭。”
“你說什麼?”
應寒年呆呆地看著她。
今晚,林宜真是見了應寒年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那麼寡言沉默,第一次像個乖學生,也是第一次……這麼的呆。
“你不覺得這個辦法一勞永逸麼?”
林宜認真地問道,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有什麼問題。
“……”
應寒年呆滯地凝視著她,一句話都沒有。
車子太安靜。
安靜得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
林宜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道,“那就這樣吧,薑祈星在林家你不用擔心,你也不用再暗中幫我,我會自己想辦法……”
“不行。”
應寒年突然打斷她的話,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裡硬生生地逼出來。
“什麼?”
林宜愣了下。
“我說,不行。”應寒年盯著她,眼裡似有狂風卷襲的暗痛,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字道,“你不能有其他男人!”
林宜怔怔地看著他,然後笑了,“應寒年,說這話很沒意思,你已經放棄我了。”
其實這一晚,林宜一直都很平靜,非常平靜地和應寒年說這些,甚至想同他一起商量對付牧羨楓的事。
可突然間,她不想再聊下去了。
她覺得窒悶,她推開車門想下向,右手突然被抓住。
應寒年扣住她的手,指尖發燙,他握得很緊,像是要握斷一般。
林宜回過頭,目光冷得厲害,應寒年的氣勢一下子收斂,隻是深深地盯緊她,喑啞開口,“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有其他男人,你必須得給我堅持下去的力量!”
否則,他堅持不下去。
“你要的力量並不在我這裡。”她道。
“它一直都在你身上。”應寒年道,死死地握住她的手腕,“你剛才說錯了,我不是為了恨和驕傲才想做最高決策人,從來都不是!”
這些話他原本是不準備說的,時機不對。
可她輕飄飄的一句“結婚”,他就招架不住了。
林宜怔了怔,隨後不再看他,聲音冰冷地道,“你為了什麼與我無關。”“怎麼無關?”應寒年抓過她的另一隻手,使勁地將她拉向自己,逼迫她看著自己,他眸子漆黑地盯著她,胸口起伏得厲害,“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暗中幫你,你就該明白我
所謂的放棄全是假的!我是為了我們的以後,你去結婚,那我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顫了。林宜看著他,在他眼裡見到類似受傷的痕跡,她搖搖頭,“那是你的事,我已經想開了,應寒年,我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