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得指著林宜這個丫頭讓自己活下來。
“……”
牧子良自厭地歎了一口氣,唇上更加乾燥。
他知道,這是那小丫頭的報複,報複她當年被打的仇。
好渴……
正想著,門突然被敲了兩下,一個穿著護工製服的中年婦人從外麵走進來,見到他熱情地道,“老爺子,我是林小姐請的護工,以後伺候您啊,您有什麼需求和我說就行。”
“……”
還算那小丫頭識相。
牧子良顧不上儀態,顫巍著抬起頭要水喝。
……
回到家中,林宜把牧氏家族的新聞翻了又翻。
一連三天,牧氏家族的動靜都不是很大,相反,應寒年和牧羨楓似乎都很安靜。
她不明白這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後,林宜接到護工打來的電話,人匆匆趕往醫院。
“三天,我給您換了三個護工,到底還想怎麼樣?”
她站在牧子良的病床前,語氣好不起來。
她發現剝去金光閃閃的外衣後,牧子良也就是個糟老頭子而已,整天沒事就嫌棄這個護工羅嗦,嫌棄那個護工不夠勤快,當這裡是他牧家麼?
“我要住你家去。”
牧子良躺在床上發號施令。
“什麼?”
林宜愣了愣,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
“這邊的條件太差,護工也說我這種情況不需要一直住院,回家休養即可。”牧子良冷冷地道。
“所以你就要住我家去?”林宜覺得他是在開一個天方夜譚的玩笑。
“是。”
“……”林宜無語了,轉身便要走,想想又退回來,“行,我帶你回去可以,你得給我立個字據。”
“什麼字據?”
林宜在他病床前踱步,然後道,“第一,我在牧氏家族發生的一切不能告知我家人;第二,不管在我家住的如何,隻能感恩,不得以怨報善;第三,您以後的遺囑上得加這一句話,牧氏家族任何人都不得動s城林家分毫,違者立即卸去當前職務。”
牧子良躺在那裡,聞言眉頭蹙了蹙,“這最後一條是什麼意思,一個小小的林家你還怕有人動?我以為你是想著再做牧家的大少奶奶。”
“您不用管我什麼意思,您隻要立這樣一張字據給我就行。”
林宜冷淡地道。
“我要是不立呢?”
“我請的第四個護工馬上就來。”
“……”
牧子良深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受,想當初,多少人跪著看他臉色,現在他還要給個小丫頭立字據。
“我知道您不方便,文字我來寫,您簽個字按個手印就行。”
“你這樣做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是,不受法律保護,全看您這個牧家掌權人是一言九鼎,還是賴賬臭老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