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車裡掙紮要出去,男人高大的身軀很快坐進來,帶著強大的逼仄感,用力地關上車門。
“應寒年,你乾什麼?”林宜將淩亂的長發往後捋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著他。
應寒年沒理她,一把扯下口罩,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啟動起來。
林宜連忙撲到車門邊要去開車門,車門被鎖死,開都開不了,她回頭瞪向應寒年,應寒年坐在那裡,眸子深深地看著她,“我真有事找你。”
“我沒什麼和你談的,你讓我下車。”
林宜冷冷地道。
“……”
應寒年抿住薄唇看著她不合作的態度,不發一言。
林宜見狀,更加生氣,眼看車速越來越快,也不知道應寒年抽什麼風,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她拿起書包朝他身上砸去,憤怒地道,“應寒年,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流氓!”
應寒年沒有躲,被她的書包砸中。
他按下書包,眸子灼灼地盯著她,壓抑著痛苦,“我真是流氓的話你還能好好地在這裡?你以為我就那麼忍得住?”
兩年了。
不是兩天,不是兩個月。
他早就忍不住了,可他知道他當初就是再沒錯,也是傷了她,他對不起她,他欠了她的,所以他碰都不敢多碰她一下。
“……”
林宜被他眼中的東西刺了下,目光僵了僵,她彆過臉去,冷冷地看著窗外。
“我準備秘密帶牧子良去趟生死街。”
應寒年開口,嗓音低沉喑啞。
“……”
林宜沒有動,這關她什麼事?
“老頭子提了要求,要你陪著他。”應寒年又道。
聞言,林宜一下子睜大眼睛,回頭錯愕地看著他,“什麼?我陪?為什麼要我陪?”
牧家的人是都有毒嗎?
“老頭子有傷在身,怕我路上把他折騰死了,要你在身邊才放心。”應寒年三言兩語概括了重點。
“……”
林宜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又不是醫生,帶著她能有什麼好?
“我已經答應了。”
應寒年的話句句令她受不了。
“你答應是你的事,我沒答應。”她道,她不想去,與其說不想和牧子良呆在一塊,不如說是她不想和應寒年呆在一塊。
她花兩年的時間才將那些過往壓到身體的最深處,她不想被它有機會逃出來。
“以我現在的手段壓迫一個林家是輕而易舉的事。”應寒年看她,“要是你不去,老頭子會怎麼想?他想太多了對林家沒好處。”
他出現在這裡,老頭子本來就存著疑慮。
“那你就彆答應,你就說不放心我跟著,怕我會給牧羨楓通風報信,反正在牧家人的眼裡,我一直和牧羨楓糾纏不清的,這不是個很好用的借口麼?”她道,“你再給他找幾個醫生跟著不就行了?”
“可我已經答應了。”他道。
林宜不明所已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