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少!”
保鏢們站得筆直,齊聲喊道,打開麵前的防護欄。
“……”
跛腳醫生被他們喊得又是一驚,呆呆地看著保鏢們,這群剛對著他無比凶悍的人現在麵對應寒年隻剩下恭敬。
“應少,我來吧。”
保鏢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筒。
應寒年看了一眼林宜,朝跛腳醫生道,“老師,裡邊坐。”
“啊,好。”
跛腳醫生反應過來,跟在應寒年身邊往裡走,他打量著應寒年,這才發現應寒年雖然穿得隨意,但一身的衣服質地看起來就是價值不菲,手腕上的表更是價值連城之感,昔日少年倔強的臉龐如今已經成長得棱角鋒利,成熟穩重。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了。
林宜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應寒年領著跛腳醫生進了小房子,他翻出一張折疊餐桌打開,擺了兩張椅子,“坐。”
跛腳醫生局促地站在那裡,打量著這個房子,遲遲沒有坐。
應寒年朝他看來,揚了揚眉,似在詢問,跛腳醫生拘謹地笑了一聲,“這你站在我麵前,我都有點不敢認了。”
聞言,應寒年勾了勾唇,輕描淡寫地道,“有什麼不能認的,還不是這個德行。”
“你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跛腳醫生端詳著他,眼睛有些澀,繃著激動的情緒道,“當初送你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你遲早能混出大出息來。”
這不一回來,穿得好了,身邊還有保鏢。
應寒年拿了一瓶烈酒出來擱在桌上,跛腳醫生知道他還記著自己是個貪杯的人,又笑了笑,心情漸漸放鬆,在桌邊坐下來。
林宜見狀,轉身走進去,直接鑽進小廚房,
“老師怎麼會來?”
應寒年替他倒上一杯酒。
“當初你讓人送錢給我,我就帶著妻兒搬出生死街,去更好的鎮上生活了,這些年來一直衣食無憂。每年我也就挑時間回來看看這房子有沒有被人占去,看看山上的墓還好不好。”
跛腳醫生端起酒杯聞了聞,是他沒喝過的好酒,“今天,那個麗……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就是和你媽一起工作過的,她跑來我那邊,告訴我你回來了,我就立刻趕過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
被保鏢們攔在外麵的時候,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烈得他直擰眉。
“本來想等安頓好再去拜訪您,沒想到您先來了。”應寒年又替他倒上一杯酒,“家中一切都好麼?”
“好,都好。”
跛腳醫生連連點頭,端起酒杯直接喝下去,辛辣直衝喉嚨。
酒精快速上頭,跛腳醫生放鬆了許多,他仔仔細細地看著應寒年,問道,“我聽說你把舞廳的老板給捅了?現在還昏著呢。”
“嗯。”
他活該。
應寒年轉動手中的杯子。
“來的路上,我聽說千手黨被教訓……”
知道他要問什麼,應寒年坦然承認,“也是我乾的。”
跛腳醫生擔憂地道,“你這剛回來,生死街上的形勢你也不太熟悉了,小心被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