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的,那裙子穿著睡不好。”
應寒年道。
林宜看他眼底的青色,“你沒睡?”
“陪著你眯了一會。”應寒年把她摟進懷裡,“還睡麼,還要一會才到。”
林宜搖了搖頭,要不是安眠藥,在飛機上她也睡不著。
萬花錦繡的花園彆墅此刻被應寒年的保鏢圍得嚴嚴實實,車子停在路邊,保鏢們齊齊低頭。
林宜從車上下來,抬眸望了一眼眼前稱得上熟悉的地方,她曾經在這裡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的她怎麼會想到會有今天。
她的手下意識地攥緊應寒年的衣服,恨不得絞爛。
牧——羨——楓!
應寒年抱著林宜一路走進去,到門口才把她放下來,兩個保鏢將門打開,大廳裡的燈開著。
乾淨空曠的大廳中,牧羨楓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身上穿得很正式,儘顯優雅。
管家方銘在一旁站著,見他們進來下意識地看向牧羨楓,牧羨楓卻像個無事人一般,仍然品著苦澀的咖啡。
一陣腳步聲整齊。
保鏢們魚貫而入,將牧羨楓所在的沙發團團圍起來。
牧羨楓連眉都沒動一下,緩緩將手中的咖啡杯遞到管家的手上,抬眸朝前望去,林宜被應寒年擁著站在那裡,他的手抵在她的腰間,姿勢親密得刺眼。
她的臉傷到不少。
“你也來了。”
牧羨楓有些意外。
林宜痛恨地瞪著他,呼吸格外沉重。
空氣裡全是靜默。
“解藥在哪?”應寒年把她扶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冷冽開口。
“人呢?”
牧羨楓反問。
話落,應寒年看一眼身邊的薑祈星,薑祈星立刻讓人把中了毒的保鏢推進來,保鏢坐在輪椅上,精神憔悴到極點。
方銘上前接過輪椅,推到牧羨楓麵前。
牧羨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盒,打開,手指捏著鑷子夾起一顆類似膠囊的藥,紅色的外衣,一頭圓潤一頭尖,像是一顆火紅的果實。
他夾著藥放到保鏢的嘴邊。
應寒年抬眸掃了一眼,站在牧羨楓身後的保鏢立刻一手按在沙發背上,雙腿跳躍往前,伸手便從鑷子上搶走膠囊。保鏢搶過膠囊,晃了兩下才站穩,還來不及高興眉頭就皺起來,他打開手掌心,隻見手中的膠囊迅速融化,和膠囊裡邊的透明液體融在一起,變成紅色液體淌下他的手掌
。
“……”
他錯愕地看向應寒年,一臉茫然。
牧羨楓溫和地笑了笑,從地上撿起掉落的鑷子,“這膠囊外衣可承受不了人體那麼高的溫度,你就是拿回去也沒有什麼研究價值。”
裡邊的藥已經被破壞。
林宜坐在那裡,唇抿得緊緊的,牧羨楓早猜到會這樣,什麼辦法都想好了。
“退下。”
應寒年交待保鏢。
保鏢退到一旁,牧羨楓從藥盒中夾起另一顆膠囊,“這可是我身上的最後一顆藥了,彆輕舉妄動。”
保鏢們看向應寒年。
應寒年掃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先不動作,等他看到藥效再說。牧羨楓將膠囊夾到中毒保鏢的唇邊,鑷尖收緊,刺破外衣,裡邊的透明藥水滴落下來,由著保鏢吃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