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正在處理,您就彆操這份心了。”林宜微笑。
“抓到……帶、帶回來……我親手……打、打死她。”
林老夫人激動地說著,模糊的視線落在林宜的臉上,見她眼中全是血絲,又想到那麼多人吃了林家宴席後紛紛倒下,一口血腥氣直衝喉嚨,眼淚不斷淌下,“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外公、外婆,我該死……我該死啊。”
一旁儀器屏幕上的曲線迅速地波折起來。
林宜害怕地看著她,“奶奶,您彆這樣,沒人怪您,真的,您要養好身體才是……”
話沒說完,她就被醫生一把拉開,醫生拚命地按著牆上的鈴,不一會兒,幾個醫生同時衝進來,給林老夫人做搶救工作。
林宜不敢打擾他們,隻能退出病房,她站在外麵的走廊裡,麵龐白得毫無血色,手緊緊地捂住嘴唇,從未有過的慌亂占據她的全身。
不要。
不要出事。
一個都不要出事。
有醫生朝她走來,向她發出一張病危通知單。
這兩天,林宜一天要收到好幾次的病危通知,每次看到上麵的文字,她都恨不得自己去死一次,她按著額頭,冰涼的雙腳在地上徘徊,根本安定不下來,手握著筆抖得厲害,都簽不下自己的名字。
她該怎麼做,她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在帝城的時候,林宜尚能鎮定,可在醫院裡呆了兩天,她近乎崩潰,喪失所有的思考能力。
一個女傭朝她走來,“二少奶奶,二少爺電話。”
“……”林宜看看緊閉的病房門,心焦如火,根本不敢走開,她隻能道,“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告訴應寒年,就說我在睡覺。”
“好的。”
女傭點頭,轉身。
“他要是問起我情況,就說我很好,我很鎮定。”林宜又多補上一句。
女傭看向她通紅的眼和死死攥著病危通知單的手,眉頭蹙了蹙,替她難受,隨後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林宜終於抖著雙手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icu又出入好多個醫生。
林宜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進出出,隻能等待著消息,她等醫生的消息,等頂樓的消息,等應寒年的消息……
她至愛的親人全在這裡,她卻像個廢人一樣。
過了兩個小時,醫生才再一次通知林宜,林老夫人的病情終於得到暫時的控製,但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林宜站在那裡,身上被冷汗浸透,雙腿提不出一絲的力氣來。
她走上頂樓,李健一老先生走出來,同她一起上了天台,和藹地替她端了一杯熱牛奶,道,“林小姐,你憔悴了很多,還是要好好休息,你再倒下,林家和二少爺都難受。”
“謝謝。”
林宜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來,雙手捧著杯子,杯子的溫度在暖她的手,“李老先生,能研究出來解藥麼?”
“其實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被治愈的保鏢,研究出解藥我相信是遲早的,隻是……短時間內不可能的,因為要做大量的分析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