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救你們。”
應寒年道,嗓音低沉。
林冠霆半躺在那裡,抬起手擺了擺,仿佛覺得這並不是重點,他看著應寒年,問道,“你能護好小宜麼?”
“當然。”
應寒年不假思索地道。
聞言,林冠霆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來,寒年,你過來一些,我有事交待你。”
應寒年坐近一些。林冠霆有些吃力地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那些人遲早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樣的毒,知道自己一輩子都毀了,他們不會把罪怪在林可可一人身上,隻會怪在林家,林家完了
,我一會兒讓秘書過來,我授權給你,你幫我把宜味食府關了吧。”
關閉宜味食府。
應寒年的眸子變得更加深,薄唇抿了抿,“林宜不會同意。”
她把宜味食府當成自己未來的藍圖。“所以,我才要你去做這件事。”林冠霆道,“宜味食府是我和小宜媽媽的心血,我寧願現在無風無浪地關閉,也不要將來事發鬨起來,隻剩小宜一個人堅持守著,她一個女
孩子怎麼麵對滔天的巨浪。”
“我會壓製住。”應寒年道。
“不用了,與其花心思在小小的宜味食府,不如做好你的牧家決策人,替我護住小宜就行了。”
林冠霆說道,已經瞬間將所有的事情想得明明白白。
什麼都不要了,隻要保住一個女兒。
“……”
應寒年沉默地看著他。
林冠霆忽然抬起還在輸液的手,牢牢地握住應寒年的手。
應寒年的目光震了震,隻見林冠霆深深地看著他,眼中有著信任與請求,“寒年,林家完了,宜味食府沒了,小宜以後能依靠的隻有你一個人,現在,我也隻信你一個。”
從當初的痛恨到如今的隻信任他。
應寒年第一次在林冠霆麵前感覺到肩膀上的沉重,好像一座大山突然壓下來。
林冠霆緊緊地按住他的手,“我請你,護她一輩子的平安。”
這話,就像在交待遺言。
應寒年坐在那裡,低眸看著林冠霆握著自己的手,他忽然想起,在生死街時,母親被人打得奄奄一息都仍護著她的畫麵。
“其實,牧羨楓肯給解藥。”
應寒年突然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出這個。“不用告訴我。”出乎意料的,林冠霆並不想聽,“他肯定給你開了相當苛刻的條件,他絕對是有陰謀的,你今天同意了,他一起勢明天就能害更多的人,每個人都每個人的
命,你不能顧慮那麼多。”
他隻以為牧羨楓針對的是應寒年,不知道裡邊還有女兒的事。
可即使這樣,他居然說不用告訴他,還反過來開解,說不必妥協不必顧慮。
“……”
應寒年怔了幾秒,被林冠霆震撼到。
“寒年,從我同意你和小宜的事後,我就拿你當半個兒子看,所以,我今天這麼請求你,你要替我照顧小宜到老。”
“……”
“你答應我,寒年。”
林冠霆近乎哀求地看著他。林冠霆清楚地知道,林家徹底不在以後,也隻有眼前這個男人能掏心掏肺地對待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