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耐性了,要跳趕緊跳。”
應寒年冷冷地盯著她,竟真的一絲要救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就站在她麵前,明明可以一伸手就把她拉過去,他卻沒有任何動作,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個死人一樣。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憑什麼她得不到他的愛,還要死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
應寒年站在那裡,身影在公路上投下斜長的影子,同他這個人一樣,哪怕在陽光下照著,依然是冷血無情。
林可可抓著護欄,掙紮著往下方看了又看,唇都在顫抖,最終,她慢慢把跨出去的腿收回來,腿軟地跪坐到地上,眼淚不斷淌下。
最終,求生欲還是戰勝了一切。
她選擇妥協。
應寒年低睨著她,眼中有著輕蔑。
骨頭可真輕。
……
夜幕降臨,林可可從車上下來,回到花園彆墅,雙腿發抖。
她忍著所有的不適感,死死地抓著手中的u盤,走進大門。
大廳裡,牧羨楓正坐在輪椅上,沒有手機,沒有下棋,他現在所有的娛樂都被應寒年給剝奪了,他不過是被圍困在這個房子裡靜靜地等待生命流逝生命。
這種感覺,他早習已為常。
“大少爺。”林可可走過去,一張小臉上全是淚痕,眼睛紅腫,她拿出u盤遞給牧羨楓,“您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牧羨楓看她一眼,視線落在林可可的手上,“應寒年真的和你上床了?”
“是。”
林可可哽著嗓子道,再一次遞出u盤。
牧羨楓手掩了掩鼻子,嫌臟,沒有接,隻看向身旁的管家,方銘立刻上前接過u盤,“大少爺,我去看下視頻。”
牧羨楓頜首,慢慢轉過頭,隻見不遠處的一間房門被打開,林宜從裡邊慢慢走出來,她身上穿著極為簡單的衣褲,踩著平底,素顏的臉上很平靜。
她把三個老人帶過來了,三個本來住icu的老人強行轉移,費了很大一番功夫,路上甚至又幾次搶救,現在安置在花園彆墅中,一大堆的醫護人員看著。
林宜,是真的精疲力儘了。
應寒年通知她把老人帶過來的時候,她連興奮都不敢興奮,她根本不知道應寒年是怎麼有把握拿到解藥的。
直到到了花園彆墅,牧羨楓告訴她,應寒年答應的條件。
她承認自己當時心口狠狠一震,手腳近乎麻痹,可僅僅也就那麼一刹,過了之後,她的心沒再為這事波動一秒。
她知道,對付林可可,應寒年有太多的辦法了。
“你聽到了?”牧羨楓坐在輪椅上看向林宜,聲線溫柔,帶著一股優雅的味道,“要不要跟著方銘去欣賞一下,他為你也算付出一切了。”
林宜知道牧羨楓是在刺激自己,她慢慢走向前,“你想要的應寒年都做到了,解藥呢?”
現在沒什麼比解藥更重要。
更何況,她知道應寒年不可能真和林可可上床,她不想去看什麼視頻臟了眼睛。
“可我還不曾看到你臉上的痛苦呢。”
牧羨楓淡淡一笑。林宜一雙眼冷冷地看向他,身側的手握緊拳頭,“你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