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楓已經將林可可的價值榨取乾淨,自然也沒有意見,坐在那裡看戲。
林宜雙眼麻木地看著下麵的地板,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她拂開大伯母的手,一字一字地道,“把人帶走。”
“是。”
薑祈星按著林可可要走。
林可可激動地道,“林宜,你沒有資格安排我!應寒年說了,隻要我和他上床,他就保我安全無虞,還會送我離開國內,他還給我簽了字,字條就在我裙子的隱形口袋裡!”
到這一刻,林可可還不忘記刺激林宜。
何耀一怔,上前解開林可可的無菌服,從口袋裡取出字條,愣在那裡,“大小姐,真是寒哥的字跡。”
看何耀怔在那裡,林可可大為得意,“薑祈星,你還不把我放開?”
薑祈星自然是不敢違背應寒年的,但讓他鬆手又做不到,他隻能看向林宜。
林宜站在那裡,一張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林宜,難受吧?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林可可仰起下巴看向林宜,眼中透出濃烈的恨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就是因為你,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全世界最該去死的人就是你,但你不死,那隻能讓你外公外婆、讓你爸爸替你去死了。”
林冠雷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仿佛根本沒有認識過她。
她居然說得出這番話來。
“把字條給我。”
林宜道。
何耀把字條遞給林宜,林宜接過來,低眸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撕開,撕碎後扔到地上,如同下了一場細雨。
林可可臉色驟變,“林宜你敢撕應寒年的字,薑祈星,你不是應寒年的狗嗎?你不是該聽他的嗎?還不放開我?”
薑祈星沒有放。
“林可可,你這條命我要定了,帶走。”
林宜道。
薑祈星點頭,押著林可可離開。
林可可這才發現林宜竟然已經可以指揮應寒年的屬下,全場竟然沒有一個服應寒年的字,頓時大急,轉頭看向林冠雷,撕心裂肺地大喊道,“爸,爸,救我!我救了奶奶!我救了奶奶啊!”
林冠雷站在那裡不動。
“你救奶奶,隻是讓奶奶替你試藥,你怕牧羨楓給的是假藥。”
林宜一眼拆穿她的心理。
從頭到尾,林可可顧及的都不是奶奶的生死。
林冠雷呆呆地看向林宜,可可給解藥竟是這個原因?
林可可呆住,求救地看向林冠雷,“爸!媽!林宜真會要我命的!你們救我啊!林宜失心瘋了!”
大伯母嚇得方寸大亂,拚命地跪求林宜,見林宜無動於衷,於是便撲到林冠雷身邊,抓著他的褲管道,“林冠雷,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救了咱媽!你救她啊,你快救她啊,小宜不會放過她的,要管教我們不能自己管嗎?”
林冠雷動也不動,由著薑祈星把人往外帶。
林可可喊得聲嘶力竭。
眼看女兒要被帶走,大伯母猛地撲到茶幾前,牧羨楓轉動輪椅往後退了退,隻見大伯母一把抓起上麵的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抵住,“林宜!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敢把可可帶走,我就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