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的規矩能將他壓垮。
即使他不管不顧,也永遠會有人說他要自己大哥的女人。
“是麼?”應寒年冷笑一聲,糖被他咬碎了,濃烈的餘味留在嘴裡,他輕蔑地看向牧羨楓,“不如你再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
牧羨楓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忽然,不遠處的大屏幕上換了畫麵。
本然正播著新聞,播著他們的婚禮,畫麵陡然一轉,變成一群人坐在那裡,旁邊有大量的工作人員替他們卸妝,本來一張張熟悉的臉被卸了妝後卻全是不熟悉的臉孔……
牧華康、牧華弘、牧羨泉……
全是假的。
全是找來相似的臉又上了妝,變成一張張熟臉。
所有的賓客都是假的,整場婚禮就是一場誆他拿出解藥的鬨局。
“不,不可能!”牧羨楓本來平靜認輸的臉上出現崩裂,手指死死地握住藥盒,“那那些媒體呢?還有網絡上的那些新聞……”
“假的。”
應寒年輕描淡寫。
“不可能!”牧羨楓激動地喊出來,臉上一片煞白。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一直關注著新聞,他看到那麼多媒體蜂擁而至,怎麼可能是假的!
他往後退了兩步,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新聞app,上麵瘋狂吹捧婚禮的新聞一條條消失了,他的屏幕上一片空白,緩緩現出三個大字——
【你輸了!】
每個字都透著張牙舞爪的狂。
牧羨楓腳下浮了下,身影一晃。
“你也不虧,我這可是找了上萬的群眾演員陪你演了一場大戲。”應寒年道,“從金融峰會開始就是假的,你看到的新聞也就隻有你看得到。”
“……”
“從頭至尾,從牧家到全國上下,沒人知道你牧羨楓有過一個未婚妻。”
像是怕這刀刺得不夠深入,應寒年一字一字殘忍地將刀尖再推進一些,直推進牧羨楓的五臟六腑。
上萬的群眾演員……
原來從金融峰會開始就是假的,應寒年早就料到他會帶著林宜過去,一早就安排好了。
牧羨楓近乎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忽然想到什麼,轉眸看向一直站在女警身旁的林宜,“那婚禮上你……”
“和你宣誓的不是我,穿上婚紗,頭紗掩麵的也不是我。”
林宜站在那裡,一雙眼淡漠地看向他,如是說道。關於應寒年的計劃她其實並不知道,直到最後一刻,她差點被牧羨楓侵犯時,門被敲響,牧羨楓出去會客四姑娘之時,她新娘休息室裡忽然多出好幾個人,她們手上拿著
沉甸甸的化妝箱。
之後被迎出去舉行婚禮的……就不是她了。
牧羨楓仍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賓客離得遠,我看不清就算了,你就在我眼前,我怎麼會不認得!”
和他宣誓的分明就是她!
應寒年站在那裡,不屑地笑一聲,“你什麼臉,我的人為你穿婚紗,你配?”
“冒充我的人是江嬈,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宜一字一字說道,算是讓他輸個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