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泉不若牧華弘沉得住氣,聽得鼻子都快氣歪了,彆過臉去不再吭聲。其實他本來和牧羨光一樣,對牧家的爭奪已經失去心思,但失去心思不代表他甘於永遠被放逐海外,隻有父親把地位搶回來,他才有可能一直留在國外,而不是像現在這
樣戰戰兢兢的,擔心應寒年什麼時候對他們三房下手。
牧華弘坐在那裡,冷冷地看向應寒年,“我和二哥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清楚,好看看如何解決,如果你就這態度,那就隻有請族中的長輩過來問個究竟了。”
林宜坐在林冠霆身旁,她明白牧華弘這是想把事情弄大。
雖然牧氏家族由牧老爺子這一支引領,但老爺子去了,應寒年剛坐上位置,家族中多的是一些老長輩,真鬨起來,全隔著應寒年也是件難受的事。
家族和集團雖然是分的,但分得能有多開?
多的是牧姓人在裡邊擔任著重要位置。
她擔憂地看向應寒年,應寒年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在那裡打了個嗬欠,“說完了?那等把人請到了,再告知我秘書,我看我有沒有空陪你們聊聊。”
“……”
全員寂靜。
應寒年的張狂總是能令人抓狂。
應寒年才不管他們是什麼臉色,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林冠霆麵前,“爸,我帶您去看看房間。”
“……”
牧華弘正坐著,乍聽到這一句震了一下,立刻轉過看去,就見應寒年對著林冠霆低了低頭,一副晚輩的姿態,頓時心中不舒服起來。
叫誰爸呢?
這算什麼意思?
他是正兒八經的親生父親,還不曾聽應寒年叫過一句父親,當著他的麵對另一個男人叫爸。
應寒年這是在打他的臉麼?
林冠霆看出這牧家各人的詭異心思,早就呆不住了,聽應寒年這麼一說正要站起來,就見牧華弘麵若冰霜地看過來,眼中透著不屑,“這樣的嶽家牧氏可高攀不起。”
牧華弘是樂見應寒年娶一個小地方的人,但這一聲爸叫得他渾身不舒坦。
他不舒坦,憑什麼讓應寒年舒坦。
這話裡的刺意誰都聽得出來,林宜蹙了蹙眉,看向林冠霆,隻見林冠霆的臉青中泛白,手用力地握住林宜的,“您這是什麼意思?”
牧華弘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到林冠霆麵前,見他已經白發,遠遠不如自己,不禁冷哼,“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如今這個時代,懂得自知之明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
林冠霆的臉色更加難看,正欲發作一想到女兒和應寒年,不由得忍下來。
他無所謂,應寒年和林宜還要在這個家族裡生存。
林宜摟住林冠霆的臂彎,一雙眼不卑不亢地看向牧華弘,“三爺,我敬您是長輩,也請您拿出長輩的姿態。”
汪甜甜在旁看著,想要破口罵去,又有點怵應寒年,於是拚命地扯牧羨泉的衣服。
牧羨泉站在一旁指著林宜道,“是你該注意一下對我父親的態度!”
他這話算是說的相當客氣了。
但下一秒,站在他斜前方的應寒年冷著臉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反手一巴掌就甩到他的臉上。應寒年連看都沒有回頭看,就甩得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