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滿不在乎。
林宜知道他從安姨那裡回來後心情不會好,她不知道怎麼勸解他,隻能道,“不是說要備孕的麼,你確定你這麼個喝法對你的女兒有好處?”
“……”
應寒年已經把酒喝下去一半,聞言,他的動作一僵,漆黑的眸中閃過奇異的光亮。
下一秒,他果斷地拿下酒杯,並從薄唇間將喝下去的那一口給吐了回去。
“……”
林宜哭笑不得。
應寒年再一次將她撈在懷裡,伸手去捏她的下巴,“乖,你也吐出來,不能影響我女兒!”
林宜打開他的手,“應寒年,你彆鬨。”
應寒年當然舍不得逼她把進了肚子的酒再給吐出來,一隻漂亮修長的手卻往她身上滑去,隔著浴袍停在她的肚子上,“你這裡怎麼還是沒動靜?是我還不夠努力?”
“……”
林宜想翻白眼。
“不過也好,等我找出那個隻敢藏在暗中的仇家之後,我才更有精力去養她。”應寒年摟著她道,說話間帶著一股淡淡的白蘭地氣息。
回到這個話題上,林宜的心沉了沉,轉眸睨向他好看的下頜線,“今天安姨說的,你怎麼想?”
應寒年摟著她看向外麵沉沉的夜色,仿佛打不出一個缺口,看不到一點亮光似的,嗓音微沉,“你呢?”林宜背靠著他的胸膛,望著前方,認真地道,“應寒年,你說我異想天開也罷,我認為你媽媽和三爺就是有過一段情,並且,你媽媽在生死街時想等那個去接你們的人……
就是三爺。”
其實這一點,她一直是這麼想的,應詠希在生死街盼的,一定是她生命中至愛之人,聯想應寒年的身世,除了牧華弘就沒法做其它猜想了。
“……”
應寒年沒有說話,隻是更加摟緊了他。“我剛剛也翻了一下你媽媽的手劄,裡邊很多記錄著她對跳舞的心得,初看沒什麼,其實仔細看,有一段時間裡邊她的字跡格外娟秀認真,並且心得很多,好像有寫不完的
話似的,而後麵一段時間裡字跡又變得飛揚潦草,連寫心得都隻是草草幾筆。”林宜靠在他的懷裡說道,“我覺得這很像一個女孩子從戀愛到失戀的過程。”
“……”
應寒年摟著她依然沉默。“可是,就算談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吧?三爺為什麼都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還是他在隱瞞什麼?”林宜心裡有很多的疑問,“而且,就怕我們是查錯了方向,即便是他們
有過一段,三爺也沒理由要人死的那麼慘。”
這實在說不通。
有太多太多解不開的謎團。
“就算查錯了方向也得查下去!”應寒年的嗓音驟然變冷,“牧華弘,有問題。”
林宜點點頭,那就查吧,就算查錯了,了解一點應詠希的生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