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問道,一雙眼對她透著打量。
這話是牧華弘讓人問的。
早在遺囑宣布之時,就有不少人查過林宜的資料,但現在都沒什麼印象,他重新讓大家醒神一下。
今天這家族大會,不能就這麼過了。
林宜放下水杯,衝那人淡淡一笑,“我父親是林冠霆,宜味食府的創始人。”
“林冠霆?宜味食府?”
老爺子們互相看一眼,顯然都沒什麼記憶。
“餐飲。”
林宜兩字簡潔。
“就隻是餐飲?”有人不大肯相信,一個在牧氏家族大會上都口若懸河的女孩就隻是出身一個餐飲公司。
“就隻做餐飲。”
林宜點點頭,不認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幾乎是一瞬間,眾人要麼低頭在查,要麼讓身邊的人在查,林宜的資料網絡上沒有,但林冠霆的資料有,寫得清清楚楚的。
也就是說,這真就是一個餐飲公司的女兒,沒有任何彆的背景了。“你可知道能嫁進牧氏家族的都是什麼人?”那性子暴烈的老爺子見狀又出來懟了,林宜今天讓他連連下麵子,他一團火早就燒得不行了,“就你剛剛看到的蘇家,那也是有
些地位的,一個小城的首富實在沒什麼值得拿出來講的。”
帝城也叫城,可和s城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哦。”林宜一臉虛心地聽著,還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明亮,“是沒什麼值得拿出來講的,這正好說明我和應寒年在一起不是靠背景,是真愛。”
怎麼你還沾沾自喜呢?
誰誇你了是怎麼著!
誰管你們真不真愛啊!
牧華弘朝人使了眼色,牧氏家族中慢慢站出一個中年男人,問道,“家世什麼的暫且不說,林小姐身為牧老爺子的遺言見證人,和應總呆在一起不好吧。”
這話一出來,就惹人浮想聯翩。
那老爺子立刻跟著道,“我看你們之間早有苟且,這老爺子的遺囑有問題!”
一字一字落地,如雷聲滾動,震住整個會議室。
傭人們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摒住呼吸。
牧華弘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靜靜地看林宜怎麼說下去。“老爺子,您這罪名可就大了,為了表示對遺囑的尊重,我和應寒年還去遺囑執行人那裡說過我們的情況。”林宜道,“我和應寒年相識於初,相愛於後,遺囑從立到宣布都
是合法的。”
“這話你也就隻能騙騙三歲小孩!”那老爺子道,“我看,我們應該申請重新驗證遺囑真假,甚至,華康、華弘,你們要起訴應寒年,彆被騙了!”
“老爺子,何必費這番功夫呢?真要有問題,應寒年敢把我拉到明麵上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