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牧華弘對她的突然插話有些不滿,這個女孩還敢直指自己,越發囂張了。
“您說您記不得應寒年的母親了,是真的嗎?”
林宜的態度是好的,淡淡然的,沒什麼怒意,隻是平常一般的詢問。
牧華弘瞥他們一眼,忽然想到遺囑中是有這樣一條,不能隨意提及應詠希,難怪要這個女孩子站出來說話。
老爺子的遺囑在這個地方是透著古怪的,隻是利益當前,沒人想著這一條。
“為了那份遺囑,你連自己母親的名諱都不敢提了?”
牧華弘諷刺地道。
本來隻以為應寒年喪心病狂動完長房就立刻要動三房了,看來應寒年是特地把他兒子兒媳軟禁來,就為了談應詠希。
“我不敢?”
應寒年冷笑一聲,語氣狂然,似是完全不當一回事。
牧華弘的眉蹙了下,方才進來前,薑祈星在他身邊走了一圈,手上似乎是拿了什麼小儀器,難道就是在測試他身上有沒有竊聽設備?
他拿出手機看一眼,手還沒在視頻軟件上打開,就聽應寒年邪氣地道,“想要讓你兒子出來,最好是能讓我愉快一些結束今天的對話。”
“……”
牧華弘抬眸睨他一眼,而後將手機放到茶幾上。
就看看他到底還想聊應詠希些什麼。
牧華弘態度合作了,應寒年卻沉默下來,林宜看向他,好久,隻見他薄唇動了幾下,聲音寒冷如冰,“當年,你是不是……”
他說到一半停下來,似是說不下去,棱角分明的臉弧線繃緊,隱忍著什麼。
林宜見他這樣,便想替他說話,可還沒開口,應寒年閉了閉眼,換一種說話方式道,“關於她,你有什麼要說?”
“該說的我早就說過了。”牧華弘坐在那裡道,“我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不知道有多少,忘記一個兩個女人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真的忘了?”
應寒年睜開眼瞪向他,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咬著牙問出來的。
林宜再一次被他握疼。
“你這是什麼眼神?之前我說的時候你沒有反應,現在突然反應這麼大,你現在是想把你母親的死再往我頭上算一筆?”
牧華弘認為應寒年心機叵測。
不過是在巧立名目罷了。
應寒年放開林宜的手,從沙發上慢吞吞地站起來,一步步走向牧華弘,身上帶著凜冽的氣息。
牧華弘是風裡浪裡過來的人,此刻看著應寒年朝自己走來,眼中有著嗜血的氣息,也不免有些坐不住,他不自在地調整了下坐姿,應寒年已經站到他麵前。
林宜坐在那裡,從她的角度看去,應寒年那樣子一拳結果了牧華弘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