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華弘沒有停留,徑自離開。
顧若坐在床上,看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兒子兒媳,笑了,笑得眼淚淌落下來,隨後,眼裡又有一些得意。
她知道,牧華弘會去做的。
不是因為顧念她,更不是顧念兩個兒子,而隻是為了自己。
牧華弘是極度自私之人,他盼了那個位置那麼多年,盼得都快魔怔了,他這輩子不得到恐怕死都不會安心。
……
翌日一早,牧夏汐準時出現在正門口,薑祈星已經帶著人在外麵候著。
幾部車停在早晨的陽光中,表麵鋥亮。
空氣清新,花園裡露珠未褪,花朵嬌豔欲滴。
牧夏汐看過去,隻見薑祈星穿了一身黑色的便服,身形很高,正交待著保鏢什麼,嘴裡含著根煙,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的。
見她出來,薑祈星取下煙一折兩斷,扔到一旁,低頭,“六小姐。”
保鏢們紛紛叫人。
牧夏汐點點頭,問道,“他們人呢?”話音剛落,裡麵傳來有些沉的腳步聲,她轉身,就見應寒年抱著林宜走出來,應寒年勾著唇,顯得心情還不錯,林宜有些窘迫,正推著他的胸膛似乎想要下來,見到外麵
人都等著了,她更是窘迫。
“應寒年,放我下來。”
林宜看向應寒年,眼中有些惱意。
應寒年抱著她,低頭附到她耳邊,壞笑著道,“有人說我過份,折騰得她一晚上不能好好睡覺,腿又酸又麻,下床都難,那我哪裡還敢放你下來。”
林宜聽得耳朵都開始發熱,“彆鬨,你讓我下來。”
“不讓!”
“……”應寒年根本不管有多少人在場,徑自抱著林宜走向車子,一旁的司機立刻上前替他們打開車門,他小心翼翼地將林宜抱進去,跟照顧個孩子似的,還將她頰邊的頭發理了
理,才跟著坐進去。
那樣子的應寒年牧夏汐沒有見過,或者說,是在應寒年和林宜手牽手出現在牧家之前,她沒有見過。
車門被關上的一刻,應寒年拿了一壺水,低眸盯著林宜,似乎在問喝不喝,他的眼裡除了林宜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對林宜一直都這麼好嗎?”
牧夏汐問身邊的薑祈星。
薑祈星看她一眼,眼神冷颼颼的,“寒哥眼裡隻有林小姐,林小姐遲早是牧家最高高在上的應太太,旁人最好有自知之明。”
他語氣裡的不善牧夏汐怎麼會聽不出來,她愣了一下,然後直接問道,“你是在警告我嗎?”
“不敢,六小姐。”說著,薑祈星向前,替她打開車門。
“……”
牧夏汐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鬱悶,她往前走去,彎腰上車前,忍不住還是看向他道,“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對自己堂哥有肖想,我想,我應該是個正常人。”
“……”
薑祈星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自從知道應寒年是自己的堂哥後,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下來,為自己以前種種旖旎想法感到羞恥,也為上一代的糾葛而感到糾結,不懂該不該怨,該不該恨……
她也驚奇於應寒年那樣一個人會如此捧著一個女孩,含在嘴裡都怕化了似的,和他乖張狠戾的作風完全不一致,好像在林宜麵前,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除這些外,她怎麼可能還會有彆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