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
“……”
林宜一驚,眉蹙了起來。
……
咖啡廳被包了場,沒有人,連音樂都放得很小聲,安靜極了。
林宜坐在應寒年的身邊,看著對麵的牧夏汐連灌五杯水壓驚,牧夏汐是牧家這一代中唯一的女孩,不沾那些陰謀事,是被寵著長大的,她當然是見不了這樣的場麵。牧夏汐白著臉灌下第六杯水後,才從驚嚇中慢慢緩過神來,悲傷的情緒湧上來,“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殺馮管家?馮管家當初擔心爺爺和大哥殺他,可是爺爺和大哥都……已
經不在了。”
“……”
林宜見她眼眶變紅,拿出紙巾遞給他。
“明明昨晚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牧夏汐有些接受不了,聲音哽咽起來。“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們要找人的時候,人就死了。”林宜說道,看了應寒年一眼,“的確像是殺人滅口,會不會是幕後主謀知道我們在調查,怕我們查到些不該查的,所
以就……”
“知道我們在查的,就這麼幾個,我的人沒有問題;馮管家被趕走的時候,三房已經出國,牧華弘不知道他的下落,昨晚到現在,沒這麼快查到地址。”
應寒年冷冷地說完,視線落在牧夏汐身上,黑眸格外幽冷。
是他太急了。
他要查也能查到馮管家的地址,隻是時間久一些,他急於問到當年的情況,才會讓牧夏汐帶路。
結果變成這樣的局麵。
牧夏汐見應寒年看過來,整個人都呆住了,“你是在懷疑我嗎?我為什麼要殺馮管家,我要殺他的話還帶你們來做什麼?馮管家這個線索還是我主動提供給你們的。”
這可是殺人。
牧夏汐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應寒年的眼神依然冷冽,令人毛骨悚然。
“應寒年不是在懷疑你殺人,隻是懷疑……你可能泄露了消息。”林宜緩和場麵,低聲說道。
“我沒有,你們讓薑祈星和我說要保密,所以我連我父親、哥哥他們都沒有提過。”牧夏汐受了冤枉,爭切地為自己辯解。
“你昨晚給馮管家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什麼,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應寒年冷漠地問道。“沒有,我是在我自己房間打的電話,我就告訴馮管家我今天會來看望他,還有些關於應詠希的事想問問他,馮管家沉默好久,說牧家少了那麼多人,也許真到該揭開一切
真相的時候了。”牧夏汐說道,“就是這樣,我都沒有說你們會和我一起去,我看馮管家是想告訴我的。”
“你打電話的地方離門口近嗎?”
林宜問道。
牧夏汐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便道,“近啊,我一回房間就打的電話,就在門口……”忽然意識到什麼,牧夏汐臉色一白,意識到什麼,呆呆地道,“我房間進門的地方有鏡子,我回去的時候口紅花了,我就站在那裡抹口紅,手機我是放在一旁開擴音打的。
”
口紅怎麼花的,是親薑祈星親花的。
話落,三個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通電話,不是被幕後主謀,就是被幕後主謀的眼線正好偷聽了去……
不管是哪一種——
“那個幾十年前的主謀,終於再一次出手了。”
應寒年的嗓音陰冷,眼底一抹嗜血的光一閃而逝。這個主謀,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藏太久了,於是,開始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