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甜甜回頭,一臉的難以相信。
就疼到這個程度?自己的親侄子都打得下去。
牧家內務的管理權給林宜,那整個牧氏家族以後內部的事情不都要聽林宜的?
林宜她算什麼,不就一個私廚出身麼,現在踩到多少人的頭上來了?
那她自己呢,就成牧家人人都可以踩的了,那她這個四少奶奶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真是氣死她了!
顧若坐在輪椅上,聽得握緊了手,集團歸應寒年,內務歸林宜,那整個家族就完全姓應了。
幸好,她籌謀得快。
應寒年……必須死。
“話都讓您一個人說了,我還怎麼哄我媳婦高興,不得把集團送給她才行?”應寒年這才慵懶開口,嗓音低沉磁性,單手插著褲袋走向前來。
所有人差不多都是圍在圓桌旁邊。
林宜作為話題的中心很安靜。
“我還沒說你呢。”牧闌拉著林宜的手,不悅地看向應寒年,“小宜受欺負,你就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做?”
應寒年站在她們對麵,單手靠著椅背,“您怎麼知道我不做?”
“那你做了什麼?”
林宜是牧闌一手養大的,可以說是牧闌的心頭肉,以前她橫著心結,死都不願意動用牧家權利,現在她站在這裡,就不能容許林宜像當初的應詠希一樣被欺負。
“我沒做什麼啊。”應寒年挑了挑眉,轉眸邪氣地瞥一眼牧羨泉夫妻,“但說不定哪天有人就缺胳膊斷腿了呢,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他這語氣輕描淡寫的,就好像在說今天的菜真不錯一樣。
但牧羨泉和汪甜甜聽了,頭皮發麻,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這意思是……應寒年會要他們的命?
“……”
牧華弘和顧若的臉色都不好看,顧若正要說什麼,牧闌卻道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林宜很感激牧闌為自己出頭,但這種動不動就在牧家人麵前變成焦點的感覺很奇怪啊。
“牧闌你什麼意思?羨泉可是你的親侄子。”
顧若看向牧闌,有些憤怒,什麼妹妹,說話這麼難聽,為一個外人打自己侄子。
“是啊,牧羨旭還是你的親生兒子,但我聽說他是被你們夫妻親手給送去監獄的。”牧闌毫不留情。
“你——”
顧若氣得連聲咳起來。
作為一個和事佬,牧華康此刻內心十分鬱悶,他強打起笑容道,“誒,都是說笑的,來來來,廚房都開火了,大家坐,坐下說。”
這飯還怎麼吃得下去。
顧若想走,但又想親眼看著應寒年毒發,於是她不再說什麼。
牧華弘不動聲色地將她抱到座位上。
眾人一一入座,林宜貼著牧闌,小聲地道,“安姨,你為我撐腰的樣子真帥。”
聞言,牧闌終於露出進來後的第一個小臉,伸手點她的鼻子,“你以前不也為我撐過腰麼?”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白書雅和牧夏汐對視一眼,怎麼覺得林宜現在在牧家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呢?可怕。
林宜被牧闌拉著坐下來,身後一道風閃過。
應寒年在她身邊坐下,單手撐著頭看她,漆黑的眸中染著揶揄,壓低聲音道,“越來越了不得了,小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