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冷冷地道,眸光越發幽深。
顧若,同當年的事摘得太乾淨了,乾淨得令人無法相信。
而能查當年細節的人隻有牧闌,這算不上利用。
“……”
原來是應寒年讓安姨去查顧若的。
林宜有些錯愕地看向應寒年,“你有多少事瞞著我?”
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些,她害怕這場家宴有什麼危險,沒日沒夜地擔心,結果他早布好了局。
應寒年低眸,見她眼中掠過一抹不豫,立刻將她摟進懷裡,低啞開口,“我不要你操心些有的沒的,具體怎麼一回事等結束後我再和你說。”
“……”
林宜蹙了蹙眉,有些不喜歡他這樣的行為,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畢竟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你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為顧若可能是幕後真凶,讓我拚了命地去查,讓我跑來發難,其實這些隻是你的鋪墊,你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喚醒三哥的記憶。”牧闌明白自己被應
寒年當了一回手中的劍,“那你做這些,是因為你早知道顧若不是真凶?”
如果顧若是真凶,應寒年就不會衝著牧華弘而去,今天這頓家宴就該直接朝顧若下手了。
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來。
顧若坐在輪椅上,睫毛顫了一下。
應寒年的眼底冷了冷,“不知道。”
他還沒有完全確認。
“什麼?”
牧闌怔住。
“我心中有兩個人選,難以抉擇。”應寒年抬眸看去,冰冷的視線投向玻璃房,“所以,我需要他的記憶。”
“……”
“萬一他的記憶裡有真凶,一切不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應寒年的薄唇抿起一抹陰鷙的弧度,眸子寒冷。
“兩個人選?誰?”
牧闌不解地問道。
牧闌問著,林宜也在想這個問題,顧若算一個,她當年其實能進老爺子的書房,能拿到紙稿,而牧華弘若是真為了應詠希自殺,就不能算有殺機,那還剩下一個是誰?
林宜看向應寒年,想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應寒年整個人冷冷的,黑眸深得藏住太多,令人無法猜透。
她隻好抬眸往二樓的玻璃房看去,醫生已經將牧華弘放到按摩椅上,牧華弘自看過舞後很是激動,神色痛苦,此刻躺在按摩椅上還掙紮著什麼。
醫生彎下腰,在他麵前將扇子一開一合,說著什麼。
牧華弘漸漸平靜下來。
林宜咬住唇,有些緊張起來。
這段記憶太重要了。
即使沒有真凶,也是應詠希在牧家全部的故事。
她和應寒年了解的應詠希就像一副漂亮的拚圖,應寒年辛辛苦苦拚了二十幾年,終於找到這最後一塊的拚圖。
就差拚這最後一下。這個醫生真能喚醒牧華弘的記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