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華弘那麼冷情的一個男人,會在應詠希踮著腳拋曬被單的時候,偷偷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用被單罩住兩人,躲在那一抹白色下相擁熱吻;
應詠希跳舞不小心崴了腳,牧華弘推掉很多公事,背著她上下樓,還學下廚做東西給她吃,結果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
牧華弘工作的時候,她在旁邊寫手劄;
牧華弘離開的時候,她在彆墅裡靜靜等待,他從來也沒讓她多等。
她是一顆棋子,他也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被自己的棋子影響了整個布局,他彷徨躊躇過,可每次她毫無保留投進他懷裡的一刻,他便任何理智都蕩然無存。
他隻知道,他絕不能再經曆那雨夜的一晚。
商場教會他,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失而複得。
他不猶豫了,眼下,他怕的是另一樁事。
……
夜深人靜,他的彆墅仿佛隔絕了整個世界。
兩人坐在陽台上看星星,牧華弘側目,隻見應詠希披著她的西裝外套正看著一本日曆,看著看著眉頭便蹙起來。
“怎麼了,看個日曆還能看出愁緒來?”
牧華弘笑,將日曆從她手中抽走。
應詠希坐在他的身旁,聞言咬了咬唇,擔憂地道,“我這個月例假好像沒來。”
牧華弘一怔,看向手中的日曆,臉色凝重起來,“真的?”
見他這樣,應詠希有些慌,有些難受,但還是點了點頭。
“……”
牧華弘看著她,半晌將她摟進懷裡,伸手揉揉她的發,“有孩子不好麼,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娶我,也不知道牧家會不會容我。”
她道,把自己所有的擔憂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牧華弘低眸凝視著她,有些好笑,“為什麼覺得我不會娶你?”
“我沒有家室背景。”她道,牧華榮說要娶她的時候,那個姿態就像給了她天大的好處一樣,她不畏階級之差,但也知道牧家太高了。
“但你是應詠希。”
“什麼?”
“你不一樣。”牧華弘摟著她纖盈的身體,低頭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道,“你知不知道你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應詠希不解地看著他。
“你太惹眼了,像你這樣的,所有男人都會想傾儘財力,將你養成一隻關在精美籠子裡的金絲雀。”牧華弘道。
聞言,應詠希的臉色白下來。
漫天星子寂靜。
牧華弘低頭吻她的唇,低語,“可越接近你,我越覺得自己是被你困在桃花樹下的一抹魂魄,迷失了方向。”
“……”
應詠希怔怔地凝視著他的眼,覺得自己才是迷失在他的一雙眼睛裡。
他的亦正亦邪,他的時冷時熱,都讓她欲罷不能。
“我想捧著你。”牧華弘伸手捂上她平坦的肚子,低啞地道,“明天我讓醫生來給你做檢查,如果有了孩子,我們結婚就是。”
聽到這裡,應詠希才明白他向自己保證了什麼,不禁笑起來,隨後又擔憂,“可是牧家會容我麼?”她沒有蘇家和連家那樣的背景,牧家會要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