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牧華弘身形一震,喉結滾動,咬牙道,“你不信我?你得信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國內打拚多少年,付出多少的努力,現在我為你什麼都不要了,你必須得信我?”
“我不信。即使信了又如何?”
應詠希反問,眼淚掉落下來,脆弱卻堅毅,兩種矛盾卻在她的臉上動人地展現出來。
牧華弘很想吻上去,就聽她道,“牧華弘,你是我見過最虛偽、最惡心的男人,我不會再要你了。”
牧華弘彎腰站在她麵前,聽著她說出絕決的每一個字,胸口如被刀剜,痛不欲生。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臂,惡狠狠地道,“你憑什麼不要我?應詠希,你愛我,你肚子裡可能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怎麼舍得不要我?”
應詠希笑著落淚,挑釁地看著他,“那要不要試試?”
她應詠希,從來不由人做主。
“從今天起,你隻能呆在這個地方,哪裡都不準去,等我準備好一切事宜,就帶你出國!”
牧華弘威脅著她,猛地低頭去吻她的唇,被咬得滿嘴血腥。
血流出來,他是暢快的。
挑破了也好,不用再膽戰心驚。
她沒有背景,她隻能被他拿捏著。
……
後來,應詠希還是走出了這裡,是牧華弘親自放的。
應詠希的烈性他一向知道,她爬上最高的陽台時,他隻能放人。
走的時候,應詠希連多餘的一眼都沒有看他,一張臉上除了蒼白便是冷漠,沉香木扇她沒有拿,銀戒她也摘了下來。
牧華弘不擔心她會跑,因為他的人暗中跟著她,也不擔心她會一怒之下把他所有的事說出去,因為她不是這樣的人。
他想著,她要離開就暫時先讓她離開一段時間,等他出國的時候,把她帶上就是。
隻要等出了國,她就知道他是真心真意的。
女人麼,她如今越是恨就代表她越是愛,過了這一段時間,她會相信他的。
應詠希拖著行李箱離開房子,在轉角的路上看到一輛紅色跑車,跑車前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從路邊走過。
女人的目光跟隨她一路,帶著嫉恨。
應詠希以為自己看錯了,便徑自離開。
回到舞團的應詠希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的日子,連跳舞都再激不起她的興趣,舞步連連出錯,簽好的幾場表演都隻能推掉……
她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感情這麼傷人。
她愛的男人設計把她送到旁人的床上,而她,卻還為他滿懷甜蜜,明知道那些甜蜜都是假的,她還是會想起。
想到就痛。
痛得發慌。
無法抽離。
連正常生活都變得那麼艱難。回到舞團後,牧闌和牧華康相繼都來過,牧華康是一個很溫柔的朋友,處處關心著她,她沒有見,因為覺得自己無意間成了牧華弘對付他的利劍,她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