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給送去生死街了。”
他帶人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方便殺人毀屍而已。
牧華弘的眼底掠過一抹痛恨與狠意,猛地轉過身,不顧傷勢地朝牧華康撲去,牧華康的背撞向身後的一塊大石,勉強站住。
陽光刺眼。
牧華弘死死地攥住他的衣領,“是你讓蘇美寧和連蔓去的!為什麼?詠希得罪你什麼了,你要這麼對付他?牧華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他大聲地吼出來,吼得喉嚨裡全是血腥味,恨不得立刻殺了牧華康。聞言,牧華康幽幽地冷笑一聲,眼中隻剩陰沉,“那個賤女人根本分不清誰對她好,牧華康對她那麼好,結果她卻愛上你,你牧華弘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一次一次地去搶
牧華康的?”
“……”
牧華弘氣虛地站在他麵前,聽到這話,臉上難掩震驚,“你是誰?”
為什麼口口聲聲說牧華康?
為什麼他的語氣神態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我?我是被你們逼出來的啊。”牧華康幽幽地道,隨即道,“從小到大,牧華康都生活得像個卑微的下人一樣,上麵有牧華榮這個長兄,下麵有你這個出類拔萃的弟弟,牧家爭鬥太凶,他心善,不願兄弟
失和,就寄托於畫,可是這樣還要被牧子良那個老頭子天天訓斥,將他罵得狗都不如!你們這些憑什麼這麼作賤他?拿他的善良、重感情當成你們有恃無恐的籌碼?啊?”
說到最後,牧華康吼了出來。
牧華弘看著他這樣,漸漸明白過來,“你有人格分裂?”
“我說了,我是被你們逼出來的!”牧華康吼道,“從以前開始就這樣,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和牧華榮的身上,牧華康就是個隱形的,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他待兄弟友睦,待父親尊敬有加,讓他聯姻,他連半
個不字都沒有!”
“……”“應詠希出現的時候,他是真的愛她,因為他們很多的共同語言,他懂應詠希對舞蹈的執著,應詠希也懂他對畫的執念,他們有聊不儘的話,他們都有一顆向往自由自在的
心,他知道,應詠希也是喜歡他的,隻是礙於他有未婚妻沒有表達出來。”
說到這裡,牧華康陰狠地瞪著他,“可是後來,你硬生生地搶走了她!黃可彆墅後,牧華康不放心她一路追過去,就看到了你的金屋藏嬌!”
原來當時,不止是顧若知道他和應詠希的關係。
牧華弘死死地抓著牧華康的衣領,突然什麼都明白過來,“所以,當時向蘇美寧告密的是你,把事情鬨大、鬨到父親麵前的也是你!”
應詠希那時一直以為是他讓蘇美寧去的,對他恨之入骨,直到最後他剜心以證自己,她才相信他。
原來,是他牧華康。“你想帶著應詠希跑路,我哪能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襯心如意?牧華康被傷得那麼重,你們卻想去逍遙!做夢!”牧華康道,“應詠希這個賤女人三心二意!水性揚花!這是她
該有下場和報應!”
“牧——華——康!”
牧華弘歇斯底裡地吼出來,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小型匕首就朝牧華康的脖子上刺過去。
這是在醫院時,林宜拿給他防身的。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拿來防身,他隻要凶手的命!他是早該死的人,要不是應寒年跑來和他說真凶另有其人,他也不會賴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