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牧華康站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傷痕累累的牧華弘做人質,把牧華弘擋在自己身前,一把全是鮮血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匕首是薑祈星的。
在應寒年帶人衝上來的時候,牧華康便知自己大勢已去,於是飛快地撿起匕首把牧華弘抓了當人質。
原來真的是他。
林宜看著牧華康滿眼的狠厲陰沉,哪有平時半分溫和,此刻他抓著牧華弘,一雙眼挑釁地看向應寒年。
保鏢們自動分出一條道來。
應寒年緩緩從其間走出,一張輪廓如削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慢慢的,他抬起眼看向牧華康,眼中充斥著邪意,薄唇動了動,一字一字如冷風過境,“你總算是出現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從應詠希陰魂不散的舞蹈出現時,我就猜到有人在為當年的事回來尋仇了。”牧華康站在那裡,冷笑一聲,“你沒想到吧,你找的人就是我,我一直
就在你麵前,哪裡都沒有去過。”
他拿牧華弘當人質,保鏢們都不敢妄動。
應寒年站在那裡沒有動,風吹亂他的短發,他從口袋裡拿出糖盒,取出一顆戒煙糖送進唇間,嗓音冷到骨子裡,“為什麼殺我媽?”
“你骨頭還真是硬,當年中了十幾刀都能讓你挺過來。”牧華康道。
“我問的是,為什麼殺我媽?”
應寒年的語氣如殺,棱角分明的側臉映出他咬糖的輪廓,漆黑的眼底有嗜血的光在一點點聚攏。“是她三心二意,背叛牧華康,受了十五年苦還死性不改!”提到應詠希,牧華康的語氣變得痛恨、歇斯底裡,“知道她要死了,牧華康特地趕過去,問她願不願意跟他走,
隻要她說一聲願意,牧華康願意陪她最後一段路,可她拒絕了!”
他說牧華康?
林宜蹲在地上抱著牧夏汐,聽得匪夷所思。“十幾年過來,她還是選擇辜負牧華康,這種女人就是做妓、女做上癮了,死性不改!既然她這麼喜歡做妓、女,那就讓他被人輪死好了,她不就喜歡被這麼對待麼?”牧
華康陰惻地笑了一聲,眼神帶著挑釁,“怎麼樣,看著自己母親被一群男人扒光的感覺怎麼樣?”
“……”
應寒年咬碎了糖,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
“牧華康!”
牧華弘聽得血氣翻騰,不顧性命地掙紮,牧華康立刻將匕首插進他的肩膀上,聽著他的痛叫聲,得意地挑眉。
“他有人格分裂。”
薑祈星在應寒年的身後道。
與此同時,牧夏汐也告知了林宜,林宜蹲在那裡,驚詫地睜大眼,怪不得前後判若兩人,牧華康居然有人格分裂。
應寒年往前走了一步,牧華康立刻警戒地抓著虛弱的牧華弘往後退,“應寒年,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父親!”
“人格分裂?老子不信人格分裂!”
應寒年呸了一口,邊說邊將身上的風衣脫下,狠狠地砸在地上,“牧華康,你他媽拿精神分裂博同情,還是圖個心理安慰?”
林宜有些錯愕地看向他高大的身影,他在說什麼?
應寒年立於山坡之上,前麵是遼闊湖麵、無邊無際的湛藍天空……
“你胡說什麼?”
牧華康吼吼來。“人格分裂,你倒是和我講講,你怎麼把第二人格給逼出來的?”應寒年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