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要牧華康死,還要牧華康死的痛苦。
應詠希當年中了多少刀,牧華康就得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應寒年轉了轉手腕,繼續將槍口對準牧華康,此刻的牧華康如同待宰的羔羊跪在那裡,動彈不得,四肢都是血色洞眼,觸目驚心。
“認不認罪?”
應寒年問。
牧華康直挺挺地跪著,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
好久,大家才聽清他說的是,“我不是牧華康,我不是……”
“砰。”
應寒年眼都不眨地又是一槍打在他的膝蓋,往前一步,“向我媽懺悔!”
“我不是,牧華康沒罪……我不是……”
牧華康身體狠狠一顫,眼看人就要往前倒去,應寒年再度一槍,命中肩膀,又往前一步,“牧華康!向我媽懺悔!現在!立刻!”
所有人都被應寒年的狠驚到了。
眾人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從煉獄中走出來的魅影,腳踩火海,雙眼被仇恨燒紅。
林宜不忍看下去。
聽著這一聲一聲的槍響,牧華弘頓時清醒過來,一邊撲過去撿匕首一邊大喊,“薑祈星,攔住應寒年!”
他為人質時,可以讓應寒年動手;他有能力時,就不能讓他兒子來做這件事!
聞言,應寒年陰狠的眼中掠過一抹怔色,牧華弘已經撲過去將匕首不斷往牧華康身上刺去,牧華康一口鮮血噴出來,毫無反抗能力。
牧華弘被濺了一臉的血。
下一秒,薑祈星從應寒年身旁撞過去,不過一道瞬影。
應寒年低眸,手中的槍已經不見了。
“薑祈星!”
應寒年抬眼,狠狠地瞪著他。
薑祈星拎著槍走到牧華弘麵前,將他推開,語氣沒有起伏地道,“三爺,這仇,隻能我和寒哥報。”
誰來幫都不行。
誰都不懂他們在生死街的那些年。
“……”
牧華弘不敵他的力氣,癱倒在一旁氣喘籲籲,身上幾乎被血染滿。
牧華康還跪在那裡,身前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氣息還尚存。
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傳來,林宜連忙朝一旁的保鏢道,“快,把夏汐送上救護車,快點。”
牧夏汐被人半扛半扶地離開,林宜往應寒年身邊走去,隻聽應寒年的聲音怒不可遏到了極點,“薑祈星!你還要自作主張多少次?把槍給我!”薑祈星站在那裡,手上緊緊握住手槍,麵朝應寒年,忽然笑了,“寒哥,我做錯了事,我總是不知道怎麼彌補,後來我發現了,不是我不能彌補,是寒哥你不給我機會。因
為從小到大都是你在罩我,沒有你,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他指的是他離間應寒年和林宜的事。
他從未背叛過寒哥,隻有那一次……
“這事他媽已經過去了!”
應寒年咬牙。“我過不去!”薑祈星道,他從來都是麵無表情的一個人,可此刻,他笑起來的弧度比誰都深,“寒哥,你還有林小姐,你說過的,你的手要乾乾淨淨地牽她走進禮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