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代能結束的，就彆留到下一代。”應寒年朝他舉杯，“要是你不想，我隻能將你們通通送到國外，這輩子都不能再出現在我女兒麵前，讓她胳應。”
所以，說了半天就是為女兒？那前麵鋪個鬼的墊！
不過也是，對下一代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們這一代要麼和好要麼老死不相往來，糾纏不清是最不合適的。
等等……
“你什麼時候有女兒了？”牧羨光匪夷所思地看向他，“林宜有了？都查過性彆了？”
聞言，應寒年一腳踹過去，不悅地道，“我這酒端得不累？給我選！”
“……”
牧羨光差點被踹翻，好不容易穩住自己，不禁道，“那你他媽也得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不想上一代，想下一代也要時間的好吧。
“隨你。”
應寒年冷哼一聲，把酒杯放下。
見他要放下來，牧羨光連忙抬起手和他碰了碰杯，然後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灑。
“……”
無聊。
應寒年冷冷地斜他一眼，重新端回酒杯，仰頭一口飲儘，然後站起來找老婆去了。
牧羨光坐在原位，緩緩將杯中的酒飲下，他望著頭頂上方的天空，自嘲地笑出聲。
他是不是個不孝子？
明明是血仇深似海，可為什麼聽到應寒年的提議，他會有一身的輕鬆，好像什麼都卸下來了一樣。
……
逗了一會小洛洛，林宜端上一盤水果前去牧夏汐的房間，按下門鈴。
牧夏汐很快開門，抬起的手腕處包著紗布，臉色有些白，見到她，牧夏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林宜。”
“給你送點水果，都挺新鮮的。”
林宜微笑著說道，端著水果進去。
“謝謝。”
牧夏汐道。
林宜望了一眼偌大的房間，這個房間有最多的落地窗，此刻窗簾卻閉得緊緊的，光都透不進來，整個臥室都暗沉沉的。
經曆過萬泉湖的事之後，牧夏汐整個人都變了，再沒有以前的明朗樂觀，白書雅剛剛還同她說，擔心牧夏汐會就此患上抑鬱症，萬一輕生就完了。
想要輕生的人是看不住的。
林宜將水果放下，拿起搖控器，將房間裡的窗簾全部打開。
陽光大片大片地投進來，牧夏汐低下頭，一頭的長發遮著臉頰，沒有說話，安靜地在一旁坐下。
“我聽醫生說，你胸口的傷挺重的，還需要好好休養，多曬曬太陽。”
林宜放下搖控道。
“謝謝。”
牧夏汐道，沒說什麼，但顯然是不喜歡陽光的。
“牧羨光和白書雅很擔心你，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你，所以讓我過來勸勸。”林宜看著她道。
牧夏汐抬眸看向她，有些怔然，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地說明自己的來意。“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好勸的，道理你都懂，你那麼善良，什麼是非都懂，否則當初也不會帶著薑祈星去找你父親。”林宜注視著她道，“你隻是走不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