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
應寒年的麵色沉了沉,林宜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聽他這麼解自己的名字。
祈求星光,一直沒求到。
他心不是沒有求的星光,隻是他已經不敢去觸摸。
夫妻二人沉默地看著他。
“那寒哥,林小姐你們聊,我先下去了。”
薑祈星朝他們低了低頭,退出病房。
林宜站在那裡,忍不住問道,“應寒年,你覺得他和夏汐還有可能嗎?”
“你說呢?”
應寒年睨她。
“……”
林宜再一次默然,怎麼可能呢,能做到不怨不恨已經是不容易了,怎麼可能再走到一起。
“行了,你彆想這些,好好坐你的月子,反正身邊沒一對成的。”應寒年道。
“怎麼就沒一對成的了,不是還有牧羨光和白書雅麼?不是還有我們麼?”
他們不好麼?
他們沒成麼?
“那是。”應寒年哄她,拇指指腹在她的臉上刮了刮,低頭吻她,“我們能成一輩子。”
“……”
林宜瞪他,然後笑起來,依偎進他的懷裡。
……
出院這天,林宜被外婆和奶奶包得嚴嚴實實,又是帽子又是圍巾的,加上一件白色的大衣,林宜往鏡子前麵一站,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雪人。
應寒年看了站在一旁勾唇笑。
林宜不忍拂了長輩們的好笑,隻能下暗手狠狠地掐應寒年的腰,“你抱兒子!”
“哦。”
應寒年應了一聲,伸手從床上提起搖籃先行往外走去,黑色的搖籃中,小星星正睡得香甜,一點都沒發現外麵的動靜。
林宜被長輩們簇擁著往外走去,忍不住鬆了鬆圍巾,“外婆,現在天氣挺熱的,一定要戴圍巾嗎?會不會捂出毛病?”
“這外麵不是有風麼,等上了車你再解開。”
外婆和奶奶一通好勸,讓林宜打消主意。
應青身為應寒年的外婆,這在親家麵前不好幫外孫媳婦說太多,隻是笑著陪她一起走,林宜無奈地轉了轉脖子,跟著他們一步步往前走。
還不讓她走太快了。
剛走到一個病房裡,裡邊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
“真的假的,應寒年的妻子也在這裡生產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是啊,不過很神秘,基本不出來,我那天偷偷看過一眼,嘖,胖成什麼樣了,簡直比在電視上時翻了個倍。”
聞言,一行人的腳步慢下來,個個看向林宜。
林宜站在那裡,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材,剛生完孩子,身材沒有那麼快恢複。
應青的臉冷下來,抬起腳就要進去,林宜攔住她,這家私人醫院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聽聽這些人的聲音,也就知道現在上流社會對她和應寒年是什麼看法。
她自從懷孕之後,被應寒年保護得太好,就像呆在一座象牙塔裡,不知道外界有些什麼聲音。
他們一行人沉默著,聽裡邊冷嘲熱諷的聲音繼續傳出來——“這個林宜,在美食比賽上大大出了一把風頭,觀眾緣特彆好,結果自命清高得很,我媽辦宴幾次請她都被回絕了。”又一個女聲傳來,林宜蹙了蹙眉,她懷孕期間,應寒
年根本不讓她參加任何宴會。“什麼自命清高啊,人家是個小城出來的,說好聽叫首富千金,可不就是個雞頭麼?到了帝城她算什麼?我看,她八成是怕露了底丟顏麵,才什麼宴會都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