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林宜並沒有多開心這一件婚事。
“是這樣,其實我從小就喜歡夏汐,隻是一直不太敢表白而已……”連昊看了一眼牧夏汐說道,麵帶笑意。
薑祈星站在門口,影如雕像。
“一直喜歡?現在才追求?”
冷漠的聲音突然在桌上響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應寒年,應寒年往後靠著椅背,一派恣意慵懶,單手搭在林宜身後的椅背上,一雙黑眸冷冷地打量著連昊。
在應寒年的注視下,連昊的氣勢短了幾分,下意識地看向連音。
“應先生……”
連音剛想開口,應寒年便打斷她的話,“牧羨光去年離開牧家自立門戶的時候不見連家的動靜,現在牧羨光回來了,手上漸掌大權,你就開始追求了,時間掐得不錯。”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語鋒銳利,像是要直取人命似的。
牧羨光和白書雅對視一眼,林宜坐在那裡安靜地喝茶,她終於知道應寒年答應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連音皺眉,“應先生太言重了,我們真的是奔著親上加親的緣份來的。”
“是奔著親上加親,還是奔著牧羨光和牧夏汐手裡的那些集團股份?”
應寒年毫不留情地問道,臉色冷漠極了。
林宜也不由得看向連音,的確,從去年到現在,應寒年重用牧羨光,也陸續給了牧夏汐一些股份,兄妹倆加起來手中的股份還是很可觀的。
被應寒年這麼一番質問,連音顯然有些繃不住了,語帶不悅地道,“應先生未免看低了我們連家,連家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不在乎牧家什麼可觀的股份。”
這話說的就差說連家才是四大家族之首。
“是麼?”應寒年冷笑一聲,“看來連大小姐比你父親的口氣還狂,就是你父親站在這裡,他也不敢說他對牧氏集團的股份毫不在乎。”
“……”“股份那點錢連家當然無所謂,但因此能在牧氏集團插一席講話之地,好處可比當初嫁一個連蔓更多。”應寒年輕蔑地瞥她一眼,“連大小姐這麼勞心勞力地為連家養子籌謀
婚事,連老一定很欣賞你的深謀遠慮吧。”
“你——”連音語塞,但很快按下所有情緒,笑著道,“應先生,我真的隻是想促成這一樁天賜良緣,如果應先生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他們簽下婚前協議,連家絕不沾手夏汐手中的股
份,並還另贈連家股份,還請您不要破壞兩人的感情。”
這種贈林宜也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可觀股份,就是意思一下而已,隻是此刻擺出來就顯得話很漂亮。
“嗬。”
應寒年諷刺地笑了一聲。
“應先生笑什麼?”
“我都說了,連大小姐深謀遠慮,看上的怎麼會是股份帶來的一點金錢利益。”應寒年道,“牧羨光和牧夏汐的股份加起來有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
“……”
林宜看著應寒年,他步步緊逼,這場婚事恐怕是要黃了。牧羨光聽到這裡,明白應寒年不想要這親上加親,是防他們兄妹靠向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