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汐點點頭,抬起腳離去,從林宜身旁擦過,一步步離去。
林宜轉頭看她一眼,牧夏汐走在走廊上的背影多少有些孤獨,一點都沒有即將舉辦婚禮的愉悅。林宜心裡多多少少是無奈的,推開書房的門,她端著牛奶桃膠往裡走去,應寒年正坐在書桌前,正襟危坐,單手抵著額頭,麵色凝重,一雙漆黑的眸盯著前麵,薄唇抿著
。
怎麼這個表情?
是因為薑祈星沒能留住牧夏汐麼?
“應寒年。”
她輕聲叫他的名字,把牛奶桃膠擱到書桌一角。
應寒年轉眸睨向她,目色深了深,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用雙臂摟住。
“你沒事吧?”
她怎麼覺得這書房的氣氛有些異樣。
牧夏汐剛剛進來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沒事,讓我抱一會。”
應寒年抱著她,頭靠到她的身上,像個依賴大人的小孩,黏乎地緊貼著她。
“……”
林宜莫名,但還是由他靠著,她的手滑下去,緊緊貼著他的,“要不要吃點桃膠?”
“嗯。”
應寒年應了一聲,卻是將她抱得更緊,舍不得放開。
書房裡很安靜,安靜得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
……
牧、連兩家的婚事從公開到舉辦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婚禮這天。
牧夏汐一個人在外住了這麼久,結婚還是從牧家出門。
牧家賓客無數,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熱鬨非凡,傭人們進進出出忙的不得了。
龐大的更衣室裡,林宜和白書雅坐在外麵等著,兩人都換了一襲簡單的禮服裙。
林宜穿得顏色比較淡,簡潔而不失優雅,耳朵上戴著一副流蘇鑽石耳環,她拿著雜誌在看。
“還以為最先喝你和二哥的那杯喜酒,沒想到是夏汐先結婚了。”白書雅笑著感慨。
整個事都辦得很倉促,突然就對外公開,訂婚宴應夏汐的要求辦得特彆簡單,還沒恍過神這就辦起婚禮了。
讓人莫名得有種不真實感。
“我和應寒年隻是差個儀式而已。”
林宜淡淡一笑。
白書雅看她笑得這麼淡,人往她靠了靠,低聲道,“薑祈星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夏汐?”
聞言,林宜目光一怔,停下翻書的動作,抬眸看她。
見她這樣,白書雅更加了然,“原來真是這樣,我說薑祈星那天怎麼會突然當眾把夏汐拉出去,那天後,薑祈星基本就不露麵了。”
“他身上有傷,應寒年讓他休息。”
打汪子昌一次,和應寒年對打一次,薑祈星落下一身傷,應寒年逼他休養。
薑祈星大概也是真的絕望灰心了,這段時間沒出過房間一步。
“那他今天應該也不會出來了。”白書雅道,隨即輕輕地歎一口氣,“造化弄人。”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反感。”
林宜道。
“我對薑祈星沒有偏見的,隻是上一代的事橫在那裡,連羨光和二哥不都是在一點點磨合麼?更何況他們。”
白書雅說道。薑祈星的手上那是切切實實沾了他們二房人命的,他們可以諒解,但這事確實存在,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