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我正要拖著人上床呢,她突然一口血噴到我身上。”連昊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沙發上,一身的煩燥,哪裡還有平時的斯文儒雅。
正說著,在連家做了多年的樊醫生從臥室裡走出來,手上拎著一個醫藥箱。
“怎麼樣?”
連音皺眉問道。
“不太好說。”樊醫生一臉凝重地走到連音身旁,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連音頓時臉色一變,“這是什麼病,嚴重麼?”
“我也隻是初步診斷,最好帶三少奶奶回我的醫院,我再詳細地診斷下。”樊醫生道,她是連家的家庭醫生,在外也有著一家大醫院。
連音坐在那裡,麵色極為不好看,道,“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個病,夏汐能撐多久?”
“已經到吐血這個程度,恐怕不到兩個月。”
樊醫生道。
聞言,在場的三人都是一驚,連昊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夏汐得了絕症?這不可能,她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這怕是她自己沒有太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樊醫生道,“這個也好診斷的,三少爺沒有去做婚前體檢麼?”
“……”
做什麼,一切都是趕著時間來的,商量兩家的聯姻合作時間都不夠,哪有去做體檢的功夫。
連昊跌坐在沙發上,這算什麼,他娶了個要死的女人進門?
“夏汐現在怎麼樣?她知道了麼?”連音問道。
“看樣子原本不知道,但今天吐了血估計也能猜測到一些。我開了點藥,已經睡下。”樊醫生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連音發話。
“是。”
樊醫生退下去。
連音的麵色不好看,連昊的臉也也差,呂青和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出聲寬慰道,“現在的醫學發達,應該還有得治的,你們姐弟也不要太傷心。”
聽到這話,連昊和連音同時看他一眼,跟看白癡似的。
呂青和見狀不由得道,“我知道,讓牧夏汐嫁進來你們另有目的,但怎麼說,她也是你們表妹,我以為你們……”
“表妹?”連音冷笑一聲,“呂青和,你和我結婚都多久了,怎麼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聯姻的親戚多了去了,哪來那麼多的親情牽扯,都是利益為先。”
在大家族裡談感情?那不過是在利益牽扯上的一張遮羞紙而已。
就像她的姑姑連蔓,當初嫁進牧家就是為了維係兩家和平,確保往來沒有那麼多惡心花招。
“……”
呂青和沉默。
“那姐,現在怎麼辦?夏汐這一病打亂了我們的陣腳。”連昊皺著眉問道。
連音坐在那裡抱臂,想了片刻道,“本來還想徐徐圖之,現在隻能加快腳步了。”
“加快?做得太過會不會讓應寒年發現什麼,那晚談婚事,他就認定我們對牧氏有所圖謀,他不是個好惹的。”
連昊一想到應寒年這個人就憂心起來。
應寒年,絕不是個善茬。
“那又如何?隻要我們做得隱秘,他哪那麼容易察覺,而且,我們最主要的還是控製住牧羨光、牧夏汐兄妹。”連音說道,她並不想和應寒年直接產生衝突。她看著麵前茶幾上的幾個釉質極佳的茶杯,伸手拿出五個一字排開,道,“顧家折了一個顧若,就同應寒年敵對起來,結果差點鬨出滅門之災,直接退出四大家族,葉氏新進,暫時還鬨不出太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