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光牽著她的手往裡走去,一直上了樓,大廳裡儼然被布置成辦公室的模樣,桌上堆積著大量的文件。
這些全是牧羨光拿回來給呂青和看問題的材料。
“姐夫?”
見大廳裡空無一人,牧羨光揚聲喊道。
“砰。”
一旁衛生間的門被倉皇打開,呂青和從裡邊走來,身上的襯衫有些淩亂,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手擦了下唇,很快鎮定下來,道,“羨光,書雅,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們路過,看到你的車停在這邊就進來看看。”
牧羨光摟著白書雅說道。
“是嗎?”
呂青和笑了笑。
“姐夫,今天是舅舅的大壽,你怎麼還不回去,還在這裡呢?”白書雅有些訝異地問道。
呂青和轉了轉眼睛,“我這不是看羨光這邊有太多文件還沒看麼,就想著還有點時間,再來看看。”
“姐夫,你可真幫忙,要不是你,這麼多貓膩我還真看不出來。”牧羨光笑著點頭。
呂青和道,“這也不怪你,應寒年心機深,有意算計你,你能如何。”
提到應寒年,牧羨光麵色沉了沉,轉眸環視周圍,“對了,我給你配的那個秘書嗎?怎麼你在這,她還不來上班?太過份了。”
牧羨光的火冒上來,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呂青和見狀臉色白了白,連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我今天也就過來一會,她沒來就沒來吧,走,我們一起回連家。”
“那好吧。”
牧羨光沒再多說,放下拿著手機的手,摟著白書雅往外走去。白書雅微笑著,轉眸睨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不透明的玻璃門是半開著的,站在裡邊的一個女人身影隱隱綽綽地映在上麵,凹凸有致,她抬手做著什麼,似乎在抹唇上的口
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看身形那應該正是牧羨光給呂青和配的那個女秘書。
她看一眼牧羨光,牧羨光在她的額角親了一下,摟著她往前走去。
……
林宜同應寒年到的比較晚,抵達連家莊園的時候裡邊已經非常熱鬨。
一路都是正統的中式布置,十分大氣莊重,沿路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和傭人,門庭若市,不過如此。
應寒年作為四大家族中最年輕的一位決策人,經曆充滿傳奇,還未到就已經在每位賓客的嘴中談論。
待林宜挽著應寒年的臂彎出現在大門口時,金碧輝煌的連家大屋上下有將近一分鐘的靜止。衣著光鮮的賓客們都朝門口望去,一雙雙眼睛全部定定地望著,搖晃的酒杯中連酒液都平靜下來,本來在談論聲中蓋得小聲的現場演奏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悅耳的曲調
飄入每個人的耳朵。陽光下,應寒年穿一身暗紋深灰的修身西裝,身形頎長,褲線筆直,連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格外顯長,他輪廓深邃,一雙漆黑的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前方,薄唇微微勾著,似
笑非笑,抿出幾分傲慢與慵懶。林宜站在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臂彎,身上是一件淺灰的禮服長裙,簡潔大方,一頭長發輕挽,一張臉乾乾淨淨,既不妖媚也不寡淡,維持著淡淡笑容,一雙眼睛很是明亮
。
兩人的著裝從顏色到麵料都搭得宛若天作之合一般。
他們一出現,林宜就感覺到整個連家的氛圍都變了,她這才意識她和應寒年是第一次公開出現在這麼多人的地方。
之前夏汐結婚,連家雖然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但還沒有到邀請大半個帝城豪門的地步,更彆說國內其它望族了。
這一次連老大壽,人來得要多齊有多齊。
粗略一算,國內排得上號的豪門今天估計都聚在連家了吧?幸虧連家也是夠大,否則哪裝得下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