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嫌他被綠光籠罩得不夠徹底?
摁了半天沒把綠燈給關掉。
聽到這一聲吼,酒吧的工作人員立刻將關切成大燈,頓時綠光沒了,龐大的酒吧裡明亮如白晝,光亮得刺眼。
原本在酒吧裡玩了一晚上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這突然其來的強光,林宜也伸手擋住眼睛,忽然就聽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傳來——
“團團。”
全場寂默。
每塊地板都回蕩這一聲。
林宜站在高台上,聽得心神都顫了,她放下手,抬眸尋找,最後在不遠處的卡座上看到應寒年的身影。他坐在那裡,淺色襯衫襯著他精瘦的身形,領帶鬆鬆地係在領口,修長的雙腿跨開,右手拇指和中指捏著一個厚壁酒杯隨意地搖晃著,裡邊的烈酒隨著晃動搖出弧度,弧
度不大,卻硬是搖出驚濤駭浪之感。
他抬起臉,一雙黑眸邪氣地看向林宜的方向,薄唇抿著微微上翹,似笑非笑。
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姐姐,哥哥笑得我害怕。”
江嬈往林宜身邊縮去。
“……”
她也害怕。
林宜腳下的高台緩緩下沉,她摸摸自己的耳朵,鬆開江嬈纏上來的手,訕笑著朝應寒年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在家呆得無聊,來參加你們的單身party。”
應寒年有問有答,語氣淡淡的,很磁性,聽不出什麼怒意,還朝她伸出自己空著的左手,腕上的表是前幾天她給他新買的,幽藍的星光表麵,指針無聲穿梭。
要是應寒年像牧羨光一樣爆發了,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他現在這樣……
林宜吸了一口氣,微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來,應寒年單手摟上她的肩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你怎麼來了?”
牧夏汐看著薑祈星走到自己麵前,很開心地去拉他的手。
“你……”薑祈星的臉色並不好看,但看著她明亮喜悅的雙眸又發不出火來,悶悶地道,“你怎麼可以和彆人跳舞。”
“有什麼問題嗎?我正在學啊,你不覺得會跳舞的女孩特帥嗎,就像林宜一樣。”
牧夏汐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她隻是在學舞,並沒有和男生摟摟抱抱。
分寸她還是懂的。
薑祈星垂下眸,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憋了半天低啞地道,“你懷孕了,跳舞不好。”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
牧夏汐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
薑祈星什麼脾氣都沒了,唇角微微上揚,單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身後,抬眸看向應寒年那邊風雨欲來的修羅場,小聲道,“我看寒哥的心情不好,不要去觸他黴頭。”
“哦。”
牧夏汐表示了解地點頭,頭輕輕地靠到他的臂膀上。
薑祈星頓時連眼角都上揚了。
林宜坐在應寒年身邊,看著他一口一口抿著杯中的酒,半晌應寒年抬眸掃了一眼周圍,唇角勾起,一字一字問道,“這麼好的地方是誰找的?”
林宜和牧夏汐毫不猶豫地把手指向站在牧羨光身邊一臉賢良溫順的白書雅。
連還站在舞池中的江嬈也一秒都不耽誤地伸手指過去。
“?”
白書雅默默地看一眼這三個女的,你們都不需要遲疑一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