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無奈地扶額。
……
陽光照著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忙碌的生活中總會出現一些小調劑。溫度正好的總裁辦公室裡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正在辦公的應寒年揚聲,牧羨光和薑祈星就從外麵走進來,腳步聲極重,兩張臉一黑一沉,拉開椅子就在辦公桌前坐下
來。
拉椅子的動作有些大。
應寒年坐在舒適的黑色真皮椅上,身上穿的暗色襯衫線條筆直,領口微微鬆著,露出鎖骨,一條領帶搭在椅子扶手上。
他向來不喜歡太束縛的穿著,影響工作效率。
他手上翻著一份文件,頭也沒抬一下,嗓音冷淡,“我好像沒要你們進來。”
“寒哥,我們找你有私事。”
薑祈星出聲,聲音不高。
“說。”
應寒年仍是不看他們一眼,轉而去翻另一份文件。薑祈星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來,他無法做到去質問應寒年,牧羨光看不下去,一手敲到辦公桌桌沿上,壓著怒意問道,“我問你,昨晚那件事,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們夫妻吵
架?”
“是。”
應寒年想也沒想地回答,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文件扔到一旁,開始看電腦上的股市走向。
“……”
是?
他就這麼承認了?
牧羨光和薑祈星一怔,都有些傻眼,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等落地窗外的光都斜了幾個度,牧羨光才氣憤地道,“你怎麼能那麼做呢?我和我老婆認識那麼久,我從來就沒那麼凶過她,你這麼做是不是太……”
“啪——”
應寒年拿起一份文甩到他的臉上。
“……”
牧羨光被打得臉都疼了,怒氣衝衝地拿下來,一打開,薑祈星靠過來看,隻見上麵全是那個酒吧老板的資料,寫著這人給多少人和豪門千金、太太牽上線。
“如果她們不是從牧家走出去的,知道昨晚會發生什麼嗎?”
應寒年冷冷地問道。
因為牧家夠高,即使下麵全是齷齪肮臟的手段都不敢表現明顯。
如果隻是一般的小豪門,昨晚就中招了。
牧羨光一怔,以為他在指責白書雅,立刻替妻子辯解,“她不知道,那酒吧老板也是她一個朋友介紹給她的,她昨天和我說了的,並不是她自己找的大學生。”
他老婆好著呢,要是知道這些,她也不會帶林宜、夏汐去。
聞言,應寒年低低地冷笑一聲,從電腦後麵抬起臉看他們,嗓音低沉,“所以,這證明了不是這社會所有的肮臟你都能替她擋開。”
“……”
牧羨光和薑祈星失言,怔怔地看向應寒年。
他到底想說什麼?
“祈星,你跟著我多少年了,那些圈子裡圈子外的臟事還看得少?”
應寒年黑眸淩厲地看向薑祈星,“多少臟事是隱藏在光鮮的包裝下,是,牧家夠高,有點眼色的都不敢碰,但你能保證牧夏汐一輩子不會碰上?”
“所以,寒哥你讓我們失和,就是為了她們女孩子買個教訓?”薑祈星問道,對應寒年本就不多的質疑瞬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