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應寒年將畢業照折了一角,將男孩拉她手的畫麵給折過去,瞬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
林宜哭笑不得,什麼飛醋都能吃,幼稚園裡那時候還是兩個孩子睡一張床的,男女不分,這要讓他知道不得把她以前的幼兒園都拆了。
應寒年將同學會的話題揭過去,提議去看看學生檔案。
校領導們自然沒什麼異議,親自領著他們過去,一路上都在給他講著學校的發展。
托應寒年的福,林宜第一次進入學校的檔案室,裡邊的檔案全部分門彆類好,文件櫃裡的檔案盒分了多種顏色多種質材,代表著一代又一代的曆史。
“小林宜,你那屆是幾幾年來著?”黃老師問道。
林宜報出自己小學畢業的年份,黃老師立刻往裡走,走到最深處的角落裡,這裡沒有文件櫃,隻有比較古老的架子,上麵也放著一排排的檔案盒。
黃老師在架子上按林宜說的年份找到,伸手去拿,“都在這裡。”
“等下。”
應寒年忽然製止他。
黃老師放下手,愕然地回頭。
林宜也看向應寒年,應寒年將小景時交給她,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過去,黑眸銳利地盯著上麵的檔案,看不出在想什麼。
林宜有些奇怪,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排牛皮紙封的檔案盒,忽然發現這邊的檔案因為放得太裡邊,又沒有文件櫃便落了些灰,架板上積了很淡很薄的一層。
仔細看了,就會發現那一排的年份中,隻有一份文件下麵的灰塵量特彆特彆少,文件顯然被移動過。
她看向上麵的班級名字,正是她當年所在的班級。
“誰動過這裡的文件?”應寒年忽然問道,嗓音帶了些冷意。
“動文件?”黃老師愣了一下,“沒有啊,這都是十幾年前的學生檔案,沒什麼事沒人會來這裡看的。”
林宜看向應寒年,見他眼神越來越淩厲,便問道,“黃老師,您之前說有幾個同學回來看,是不是他們來看的,是哪幾個同學啊?”
“就是張小峰他們啊,你同班同學,變化是真大,我都認不出來了。”
黃老師憨笑著道,“哦哦,對,是他們進的檔案室,還是我帶進來的,他們說想找找以前同學的聯係方式,好辦同學會。瞧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
“張小峰?”
林宜努力地回想著,“我怎麼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她太健忘了麼。
“我也是不記得了,可人那麼熱情,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想不起來。”黃老師尷尬地道。
“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應寒年沉聲問道。
“大半個月前吧。”黃老師站在一旁,看他們兩人的臉色不太對,不禁奇怪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黃老師。”林宜衝他笑了笑,“我們能單獨呆一會兒嗎?”
“哦哦,好,那你們慢慢看。”
黃老師和校領導們離開。
他們一走出去,應寒年取下架子上的文件,翻開學生檔案。這是所較好的小學,關於學生檔案都做得極為細致,上麵貼著每個學生的照片,名字、年齡、性彆,老師評語都詳細地寫在上麵,甚至每個學生的血型、家庭電話、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姓名都記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