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還算端正,語氣卻無比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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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看著一行字,目光微冷,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幕後軍師,一發現竊聽器的存在,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於是主動來宣戰。
“你們有沒有看清車牌號?”
保鏢們互相問道。
林宜報出一串車牌號,保鏢們個個震驚地看向她,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居然看清並記住了?
“你們可以去查下,但應該查不到什麼有用的。”
林宜淡淡地道,這個人能在應門、連家、汪家來去自由,無聲無息地操控大局,又怎麼會讓人查到什麼。
……
回到牧家大屋,林宜便將信封交給應寒年。
應寒年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穿著休閒,衣袖隨意地挽到手肘處,人往後靠著,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手上拿著一個搖控器,在空中播放出全息畫麵。
畫麵是一副立體地圖,可以從各個角度看帝城的大街小巷。
林宜看過去,就發現那是以康橋會所為中心的地圖,應寒年是在想怎麼抓到牧羨泉。
本來,牧羨泉從國外跑回國內,應寒年的手下一直跟著,但就在想抓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驚動牧羨泉,牧羨泉一直跟他們捉迷藏,形成時而跟到時而跟不到的局麵。
今天,林宜探知到牧羨泉在康橋會所,本來挺好的,但竊聽器太快被發現,牧羨泉便立刻跑路了。
現在得抓回牧羨泉,才能多知道一些t的消息。
“怎麼樣,還沒找到人?”
林宜問道。
“康橋會所附近的會所岔路太多,是個躲的好地方。”一跑起來什麼路都能走。
應寒年看著地圖說道。
一旁的搖籃裡,小景時坐在裡邊,小手裡扒拉著一份紙質地圖,這種紙的質地很輕薄,於是那雙肉乎乎的小手正將地圖撕成一條一條,玩得不亦樂乎。
林宜將那份信封按到應寒年麵前。
應寒年隨意地瞥了一眼,從位置上坐直,拿起信封打開,看著上麵的字跡幾秒,不屑地笑出聲。
下一秒,他便將信封扔進垃圾筒裡。
行吧,一個比一個狂。
林宜笑了一聲,走到搖籃旁將小景時抱起來,轉眸看向全息地圖道,“牧羨泉會不會跑回汪家了?”
“汪老不會收他的,牧羨泉是領著老爺子的遺囑去的國外,他還姓牧,我就有權衝進汪家要人,真被我找到人,汪老的麵子掛不住。”應寒年道。
“可是我們已經知道t在為汪家做事,汪老對牧家明顯有圖謀,這司馬昭之心如此明了,還擔心在你麵前掛不住?”
林宜抱著小景時說道,小景時往她臉上啃了一嘴口水。
“汪老是隻老狐狸,你知道是一回事,他表麵上還是光的,還是會高喊著四大家族親密合作、共同向上的口號,你不會找到他一點有問題的地方。”
應寒年邊說邊拿紙一把蓋住小景時還要往林宜臉上啃的小嘴巴,“一個字概括,就是陰。”
連家為了設計他辦起大壽,最後引火自焚,這種事換到汪老那裡是不可能的。
這隻老狐狸就是打最有把握的仗,也會把自己撇得清清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