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什麼正常流程!
牧羨泉幾乎是瘋了,上前就抓住應寒年的褲管,歇斯底裡,“到底是什麼結果?孩子是不是我的?到底是不是我的?”
應寒年低睨著他,像看著一條狗,眼底儘是輕蔑的嘲諷。
良久,應寒年冷笑一聲,抬起腿一腳踢開他。
牧羨泉狼狽地往後倒去。
“要結果是嗎?這就是結果。”
應寒年說著,單手彈起硬幣,做完便轉身離開。
牧羨泉呆呆地看過去,像放慢的鏡頭,硬幣被緩緩拋向高處,又慢慢下落,折射出一閃即逝的光亮後,最後滾落在地上,一路滾進下水道蓋板中,失去蹤影。
沒了。
什麼都沒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應寒年是在騙他,汪甜甜根本沒有懷孕!
不,不對,如果不是真有這件事,應寒年怎麼會想到拿這來耍他?
汪甜甜出軌了?
沒可能。
他都一無所有了,汪甜甜要出軌哪還會和他在一起,還答應去療養院綁架江嬈。
汪甜甜到底有沒有懷孕?
他到底有沒有孩子?
當初,他要有一個孩子,三房的地位早就穩固了。
孩子,有他血脈的一個孩子,隻有個孩子,他還能撐起三房的不是麼?
那孩子呢……
孩子去哪了?
他居然有孩子了,他真的有孩子了……
王隊和幾個警察站在那裡,看著牧羨泉跪坐在地上,時而痛苦,時而眼裡又燃起火光,時而又變得絕望無比,不禁麵麵相覷。
這牧羨泉……怕不是要瘋了吧?
王隊轉眸,隻見應寒年已經坐上自己的車,黑色轎車絕塵而去。
王隊上前拉起自言自語地牧羨泉,搖了搖頭,“先帶進去吧。”
對待頑固份子,就是破除他的心理防線。
應寒年這一出,何止是心理防線,他看牧羨泉的生命防線都岌岌可危了。
……
應寒年和林宜離開帝城的這天,天氣很冷。
江嬈的手術成功了,她堅強地過了這一關,沒有死在手術台上,現在隻待看她的術後恢複情況,一切雖然暫時都還難說,但至少是扛過來了。
這樣的狀態下,林宜沒有辦法帶江嬈一起走,隻能將人交給江父江母和李健一老先生。
他們留在這裡,反而會讓媒體一直追著,去騷擾江家人,打擾江嬈養病。
牧羨泉在警局裡一直處於半瘋癲的狀態,人沒真瘋,但就是抵禦外界的一切,不配合任何審問調查,一個人自言自語。
應寒年這藥下得太猛,以至於警方都審不下去了,隻能等待。沒有結案,輿論一直呈兩極分化中,連過年的熱鬨氣氛都消不了民眾對待這事的熱衷,牧氏集團和牧家大屋前永遠聚集著大量媒體,國內依然有小部分人在遊行,號召正
義審判……
在這樣的風波聲中,應寒年和林宜帶著兒子坐上返回s城的飛機。
剛剛下地,林宜的手機就收到新聞推送。
【牧四姑娘臨危受命成牧氏新決策人,應寒年攜妻避風頭敗走小城。】
這些人的消息要不要這麼快?
林宜無奈地笑一聲。她將手機放好,低頭看了一眼推車裡的小景時,小景時第一次坐飛機,有些不大適應,鬨好幾回,這會躺在推車裡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