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璜高級的房間裡,音樂在燃,酒櫃上擺著一排形狀各異的魔方,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裡晃著,腳隨著音樂的節奏踩出舞點。
眉眼之間儘是得意。
一雙唇勾著笑意。
若是仔細聽,能聽到重音樂的聲響裡還夾著新聞的報導聲,隨著金融風暴的出現,四大家族頻爆醜聞,信譽一落千丈。
敲門聲響起的聲音,男人是一點都沒聽到。
直到門被人從外推開,男人才轉過頭,看著穿著白大褂的人走進來。
男人站定住,仰頭抿了一口酒。
“應寒年回帝城了。”白大褂道。“這個時候回?”男人低笑一聲,“來不及了吧,風頭避那麼久,他就是想重新做回牧氏決策人,牧氏剛被牧闌穩下來的局麵又得亂,內鬥是少不了的,不擺明給我看笑話麼
?”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救,現在,可是真沒的救了。
“看情形不像是要做什麼,是牧老爺子忌日到了,他回來祭祀的。”白大褂道。
“那就隨便他吧,如今的應寒年已經不足為懼。”
男人勾了勾唇,拿起一旁的搖控將音樂聲關掉。
頓時,房間裡隻剩下新聞的播報聲,白大褂轉頭,就看到電視上播的新聞,股市一片慘淡,慘得連官方都出來極力挽救,可隨著四大家族的信譽崩塌,股市難救。
“你看,現在的四大家族像不像金字塔被炸了?砰一聲,轟然倒塌,這畫麵真是壯觀!”
男人感慨地說道,眼裡掠過殘忍的笑意。
白大褂看著男人臉上的笑,沉默許久道,“您的才能不輸應寒年,隻是以前太不屑這些了。”
“我贏了他,對吧?”
男人道。
“當然,您將來的成就隻會比應寒年高,不會比他低。”白大褂頓了頓又道,“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您的名字。”
這話顯然大大的取悅了男人,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洋洋得意地看著新聞。
……
林宜陪著應寒年回到帝城,他們到的當天就是牧老爺子的祭日,一切都匆匆忙忙的。
牧闌特意大辦了今天的日子,因此,牧氏的合作方都派人送上挽聯,以表哀悼之意。
林宜在房間裡匆匆穿上孝服,就隨著眾人去了鳳凰山。
祭祀過後,牧闌便讓人向四大家族致電,請喝一杯解穢酒,接到電話的三位決策人都是驚訝萬分,不免是想牧闌接手牧氏不算久,這是在擁攬關係。
對這位四姑娘,其餘家族還未打過交道,畢竟這三個多月裡,牧闌隻管內部,不管外交。
這還是第一次。
不管是不是以後關係進一些,這探探虛實是必要的。
如此一來,四大家族的決策人最後都推了所有的工作,借著辦解穢酒的名義,入夜時進入牧家。
牧家大屋人聲鼎沸,擺了幾十桌的解穢酒,傭人們穿梭在其中忙碌不停。
三位決策人一到,就被邀請上了樓。
金碧輝煌的廳裡單獨擺著一桌酒,牧闌穿著一身白色女式西裝,靜靜地坐在餐桌前。
“四姑娘。”連老率先進入廳內,衝著牧闌點點頭,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