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點頭。
林宜看向自己的手機,顧銘到這一步還不承認自己是t一定有他特彆的用意吧?
不知道應寒年那邊進行的怎麼樣,都好幾天了。
車子停在一處沒有監控地段的陰涼處,林宜下了車,由保鏢來審訊劉醫生。
劉醫生身為一個大醫生,顯然還沒有想過世界上會有這種烈性的藥,痛苦的哀嚎聲不斷從車裡傳出來,落進林宜的耳朵裡,聲聲撕人皮肉。
林宜站在樹下,伸手撫上自己的手臂,聽著那慘絕人寰的聲音,眉頭一蹙再蹙。
她看著時間,她很不喜歡牧家的審訊藥,也沒想過讓人用太久。
“應太太。”一個保鏢從車上下來,道,“這人隻交待說殺牧羨旭是看到牧羨旭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為他看到自己偷賣醫院藥品的事。”
“……”
偷賣藥品就值得他鋌而走險去殺人?林宜又看看時間,然後朝著車子走去,隻見劉醫生已經被藥物折磨得倒在車座上,痛苦到抓破座椅上的真皮,滿頭大汗下,牙關緊咬出血,青筋沿著額頭突顯出來,仿佛
要爆開一般,“殺了我,你們殺了我!”
林宜上了車,上前一把抓住他身上的白大褂,“你幫人為非作歹,蓄意殺人,你對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麼?”
劉醫生倒在車座上雙眼腥紅地看向她,痛苦地整張臉都在扭曲,血水順著嘴角淌下來,“我沒……幫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不承認,越是顯得你有問題。”
林宜道,觀察著他在這種精神狀態下的細微表情。
“……”
劉醫生的眼神渙散,汗水不斷淌下來,他不住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呃,殺了我,快殺了我……”
他痛苦大叫起來,嘴裡含的血越來越多。
林宜看著他這樣,慢慢鬆開自己的手,這是個硬骨頭,審訊藥下都問不出來的人屈指可數。
“算了,我會好好查你背景的。”
林宜放棄,跟身旁的保鏢道,“給他喂解藥,整理一下,送警局,和王隊好好說一下來龍去脈,最好讓牧羨泉認一認,說不定他們之間見過。”
“明白。”
保鏢點頭。
林宜轉身下車,她轉頭一瞬間,劉醫生被人抓起頭發,解藥被強灌進他的喉嚨裡。
“哈哈哈哈……”
劉醫生忽然在她身後詭異地笑起來。
林宜震驚地回頭,就看到劉醫生的頭發被保鏢攥著,他整個人趴在沙發上,衝她拚命地笑著,含血的唇動了動,無聲地說著什麼。
“你在說什麼?”林宜返回去。
“……”劉醫生頭一歪,閉上眼睛,不再理她。
林宜氣得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往他臉上澆去,水稀釋著他嘴上的血,他痛苦地顫了下。
“我再問你一遍,你在說什麼?”林宜咬牙問道,“顧銘就是t對吧?他到底打算做什麼?他殺那麼多人他想乾什麼?”
劉醫生倒在那裡,任由她怎麼問,他再不開半個口,連眼睛都一直閉著。
林宜生氣地將瓶子砸到他的臉上。
她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慢慢闔上眼睛,回想著剛剛那一張血唇動的嘴型,不停在腦海裡放慢、放慢,最後她櫻粉的唇跟著說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