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站在那裡,一張清麗的臉說著最土匪的話,說完,她還十分禮貌地彎下腰朝大家鞠躬。
“怎麼,你還想拿熱水澆我們?”顧父冷眼看過去。
“不敢。”林宜平靜微笑,這麼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麵前的熱水壺。
“胡鬨!”
葉老聽不下去,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地指著她,“你當這是哪裡?輪得上你一個小姑娘猖狂?”
“猖狂還用看地方看人嗎?我顯然是豁出去了。”
林宜一派輕鬆地道。
“林宜,你彆鬨了,這手段你不嫌潑?”顧銘見狀上前要去拉她。
林宜的手往熱水壺上一摸,他立刻縮回手。
“我就是在潑。”林宜直接認了,轉眸看向顧銘一字一字道,“那又如何?”
“你……”
顧銘語塞。
聞言,牧闌差點笑出聲來,她們現在一個個被應寒年帶的,做人的方式全變了,都不知道好事壞事。
她以手掩鼻,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小宜,不可以這樣,我知道你隻是替應寒年急,但也不能這樣無禮,快道歉,長輩們會明白你的苦心。”
聽到這話,林宜冷笑一聲,“我不是替應寒年急,我是替他感到悲哀。”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汪老冷冷地看向她,有牧闌在這裡,他們沒人開口直接把林宜攆出去。“我說錯了麼?”林宜冷下臉來,耳朵上的鑽石流蘇耳環輕晃,她指著外麵道,“你們是這個國家最頂端的人物,你們一個個金玉其表地坐在這裡,我不說顧家,就說應寒年
的策略你們是想不到嗎?不是,你們想得到,但你們不願意做,因為你們知道這事有多難辦,你們隻想坐享其成!用最少的力氣去賺取最大的利益!”
話落,桌上的一張張臉綠了。
“可應寒年去做了,他不知道這有多難麼,他知道,可他還是去做了!”
林宜一字一字說道,字字鏗鏘,“他現在在外麵奮鬥,沒有一天睡過一個完整覺,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為的是你們臨門一腳時將他放棄?”
連老的臉綠得相當不好看,“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麼?彆以為跟了應寒年幾年,就覺得自己……”
“商人重利嘛,我懂。”林宜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但利益之外,是不是也得講點道義?”
“……”
“我知道你們在背後會編排應寒年什麼,心狠手辣,可你們捫心自問,應寒年待諸位長輩做得還不夠?”林宜說著便走到連老身後,低頭冷冷地看著他臉上的皺紋,“之前的事我就不說了吧,說出來我怕您老臉都丟儘,就說牧羨光拿了連家的股份後,應寒年有沒有插手碰過一
分一毫?”
“你……”
連老惱羞成怒,站起來就想抽她,林宜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在他一愣神間又走到汪老身旁。
“汪老,您是最圓滑世故的,您當初將汪甜甜帶回汪家是什麼用意,不用我再說吧?”林宜冷笑一聲,“您如此算計,應寒年沒有對您進行過大肆報複?”
“胡說什麼。”
汪老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