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美食總決賽後,我就沒見過你,我生孩子時,你也隻是送了一張賀卡,沒有露麵,到底去哪了?”林宜問道。
聞言,應雪菲的目光閃了閃,道,“這話說來長了,今天行程這麼趕,一時半會可說不清楚。”
就是不想多說。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腳步聲傳來,有工作人員站到門口,“應太太,外麵雨停了,你看你是換便服還是直接換婚紗,一會拍照?”
“那就拿婚紗吧。”
林宜道。
“你穿婚紗一定更美。”禮服就美成這樣,婚紗更不用說。
應雪菲由衷地說道。
“你彆岔開話題,有些你自己的私事你不想說,我也不便打聽,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林宜看著她道。
“你說。”
應雪菲對林宜的態度沒什麼惡感,應門事件後,她挺喜歡林宜的。
“你還恨顧銘麼?”
林宜直截了當地問道。
聽到這話,應雪菲的臉色慢慢沉下來,伸手取下棒棒糖,站那半晌苦笑一聲,“林宜,我和你是一樣的人,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沒那麼容易放下。”
也就是,還恨著了。
林宜表示明白地點點頭,伸手拍拍她的手臂。
“我不像你,活著活著就變好了。”應雪菲道,她重活一世,是活著活著更差了。
兩人在廚房裡站了很久,其實能聊的也不多,更多的是聊起在應門的那次,應雪菲道,“應寒年是真的很愛你,為你生為你死的,從頭到尾,他可沒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我知道。”
林宜低笑,提到應寒年,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格外溫暖。
“看到你們終成眷屬,真開心。”應雪菲真心誠意地道,“去吧,去換婚紗,我還沒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呢。”
“好。”
林宜沒再和她多聊,抬起腿離開。
林宜在洗手間換上婚紗,這件婚紗是婚禮婚紗的備選之一,是出自國內一位設計師的手,采用極為複雜的刺繡,東方與西方元素碰撞的激烈在這件婚紗上完全呈現出來。
這是她很喜歡的一款婚紗,但因為走路不是很便利被應寒年pass掉,她實在舍不得就把這婚紗作為拍照使用。
造型師替她整理一下發型,然後推開門。
林宜小心翼翼地從洗手間走出去,緩緩走進大廳。咖啡廳裡正合適宜地播放著浪漫的歌曲,顧銘和應雪菲坐在一起不斷吵鬨著,應寒年擰著眉坐得離他們遠遠的,忽然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他猛地轉過頭來,直直地看向
林宜。林宜正微笑著朝他一步步走出來,胸前是精致上乘的刺繡,顯出盈盈細腰,勾勒出她皎好的曲線,兩側闊袖隻是一層薄薄的透紗,肌膚賽雪,遠遠望去就像一隻展翅欲飛
的白色蝴蝶……
她就這麼朝他走來,穿著最聖潔的婚紗。
應寒年的坐在那裡,眼睛都看直了。
另一邊,應雪菲和顧銘的爭執聲也小了,應雪菲不由自主地站起來,驚豔地看著林宜,“這也太美了吧。”
真的很像一個誤墜人間的精靈。
林宜沒看他們這邊,隻徑直朝著應寒年走去,那一雙漂亮的眼中,隻容納得下一個人。像是想到什麼,應雪菲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顧銘坐在卡座中,手上握著一隻杯子,一雙眼直直地看向林宜的方向,整張臉上的表情是凝滯的,那雙眼裡帶著太多的情緒
,複雜而苦澀……
應雪菲這麼看著他,顧銘也沒有察覺,隻是看著林宜的方向,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