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向他點頭。
應寒年從一旁車門下來,伸手理了理身上的正裝,這才繞過車子,伸手將林宜帶下車。
應寒年是巔峰話題上的人物,林宜之前又是在風口上滾過幾遍的人,因此,他們一出去就受到了極大的注目禮,甚至已經進了大廳的人都紛紛走出來……
對這些目光,林宜早已經可以做到應付自如,她微笑著挽住應寒年的臂彎往裡走去。
薑祈星和顧家管家在前麵替他們開道。
一進去,林宜四下望了一眼,發現今天的賓客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多,大多全是顧家的人,而那些人的臉上都是掛著滿滿的不悅。
這些挺顧父的一派,他們希望顧銘做為繼承人有一樁有益顧家的婚姻,但現在婚禮辦得這麼急,導致他們很不滿。
還有一部分人臉上卻是帶著笑意,不用說,是挺顧錦一派,顧銘父子那邊出的事越多,於他們越有利。
婚禮辦得太急,哪怕如顧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婚紗照布置得很少,鮮花也很少,一眼望去,沒有太多婚禮的氣息。
“應先生,離儀式開始還有一會,其他三位決策人已經到了,正在休息室聊天,應先生要過去嗎?”
管家問道。
“可以。”
應寒年淡漠地應了一聲。
林宜挽著他往前走,跟著管家上了二樓,應寒年伸手給她提了下裙擺,擰眉道,“以後少穿拖尾的裙子,容易絆倒自己。”
裙子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長。
“我知道了。”
林宜朝著他笑,忽然感覺到有什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轉頭,就見顧銘站在另一頭的走廊上,雙手按著扶手望著他們這邊。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他是什麼表情。
察覺她的注視,應寒年回頭望了一眼,視線沒有停留,帶著她離開。
“寒年來了啊。”
一進休息室,裡邊的三位老人齊齊起身,熱絡地迎上來,葉老還上前熱情地擁抱了一下應寒年。
“……”
林宜默,自從應寒年在國外打了漂亮的一仗後,這些人的態度比以前熱情太多。
連帶她那一次在金融峰會上的莽撞,所有人都跟集體失憶似的,再也不提。
她跟著應寒年坐下來,才發現屋子裡還站了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顧銘的堂哥——顧錦。他和顧銘長得有幾分相似,身形也挺像的,隻是顧銘過去一副紈絝作派,而這顧錦看起來卻是斯斯文文的,一見到他們,便笑著道,“感謝應先生和應太太百忙之中抽空來
參加我弟弟的婚禮,清茶怎麼樣?”
說著,顧錦便命人去準備清茶,講了一堆清茶的好處,極儘殷勤。
他很斯文,熱情周到,可顯然也是有欲望的一個人,否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隻是被他掩飾得很好。
他就是t麼?
現在顧家上下都是他的人?
林宜坐在那裡淡淡地微笑著,眼中掠過一抹深意。
“顧家是看不起我們幾個,派你出來招待?”
應寒年坐在那裡冷笑一聲,諷刺地看著一直說個不停的顧錦。這話是說出了其他三位決策人的心聲,有應寒年開了個頭,連老便跟著冷哼一聲,道,“是啊,看來顧總今天真的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