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躲在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
顧銘的目光凝滯一秒,而後笑起來,“好啊,我就在這裡等著。”
兩個男人麵對麵站著,四目相對,刀光劍影。
血光掠過無痕。
風聲都是靜止的。
良久,應寒年才轉過頭睨向林宜,“團團,走了。”
“好。”
林宜跟著站起來,忽而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應雪菲,“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應雪菲頓了頓,道,“我晚點再去找你吧。”
“那好吧。”
林宜沒有強求,把手遞過去給應寒年握著,隨他離開。
“應先生……”
一旁的顧錦見應寒年要走,慌忙湊上前來,聽過他們的談話,他現在對顧銘生了七分恐懼,他完全是下意識地求助應寒年。
聞言,應寒年停下來,回眸輕蔑地瞥一眼顧銘,“放心,顧家出了這樣的敗類我也替顧錦先生難過,我會派人留下來全部輔助你,並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謝謝應先生,謝謝……”
顧錦聽著頓時鬆一口氣,而後又琢磨過味來,這話的意思是……應寒年以後要完全插手顧家的事務了?
插手就插手吧,總好過顧家被顧銘父子掌控著。
顧錦自暴自棄地想著,他身邊沒有那麼多能打的保鏢,他根本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
應寒年淡淡一頜首,拉過林宜將她摟進懷裡,大步流星地離開。
不一會兒,薑祈星便帶著人走到顧錦身旁,開始索要顧家莊園的地圖,以及平時的人手安排。
這些人,原本是他向應寒年借來掃清顧錦的,順手除了t這個身份,結果,成了請神容易送神難。
顧銘站在那裡,沉默地看著薑祈星反客為主地大肆談著顧家內部的事,又看向應寒年遠去的背影,視線落在他搭住林宜肩膀的那隻手上。
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驀地,顧銘抄起一把椅子就往鮮花道的玻璃麵上狠狠砸過去。
“砰。”
隨著一聲巨響,玻璃表麵直接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椅子也散了架。
顧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看向他,應雪菲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認識他兩世,甚至和他相愛過。
可到這一秒,她才發現,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他。
顧父忽然上前一把扯過顧銘,激動地道,“你剛剛那算什麼,都認了?什麼意思,你真把你外婆給殺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顧母不相信,紅著一雙眼向前死死地抓住顧銘的衣服,“你告訴母親,那些全是應寒年胡說八道的,你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外婆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對吧?”湖邊的草地上,本該是浪漫的婚禮氛圍,此刻卻隻剩下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