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念過書,彆跟我拽文,趕緊下,不然算你棄局。”應寒年坐在那裡,儼然已經不像剛剛那麼煩燥,一張英俊的臉上就刻了一個字——賴。
“……”
林宜無語極了,想把棋局擺回剛剛的樣子,卻沒有他的好記性,恢複不起來。
該死的。
還帶這麼欺負人。
她憤憤地跟著下著白子,應寒年恢複了興致,全神貫注地同她下起來,見他如此,林宜還是高興的。
其實說到底,他就是關心牧華弘,卻張不開這個口。
不再心煩的應寒年猶如神助,很快就贏了棋局。
“耍賴。”
林宜看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有點鬱悶。
“我都輸你兒子一天了,你輸我一次怎麼了?”應寒年理直氣壯的。
“……”
行行行,你有理,全世界你最有理。
……
局麵暫時僵持著。
顧銘被困在酒店裡,網絡被動了手腳,看似沒什麼,其實收不到國內那邊的來信。
他一時也沒想好該如何,就沒有發現不對勁,不知道他在國內的幾個幕僚已經被應雪菲收拾了。
應雪菲單槍匹馬去尋人,招招下暗手,也被她得逞了幾次。
顧銘的手下自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抓一個不是,抓一個不是,她就瘋了似的靠武力壓製,一個串一個,硬是憑著一腔本事串出幾個連她之前都不知道的幕僚。
哪怕林宜不放心,讓薑祈星相助一把,但應雪菲回國的第二天,還是傳來消息,應雪菲兩日之內中了不少圈套,弄得傷痕累累,硬是憑一身功夫殺出一條血路。
從生死街回到國內,應雪菲沒有闔過一個小時的眼。
應雪菲在治傷的時候,林宜才得到機會和她通話。
電話裡,應雪菲的聲音都是帶著喘和痛苦的,林宜蹙眉對著手機說道,“顧銘做事滴水不漏,沒那麼容易被你找到,你不能太拚了,會把命搭上的。”
“還有一天,我一定會把照片拿到手!”
應雪菲在手機那端說道,仿佛整個人隻剩下這一個目標,說話間伴隨著疼痛的悶哼聲。
林宜聽得都不舒服,她掛掉電話,看向坐在書桌前處理事務的應寒年。
應寒年在召開緊急視頻會議,安排一旦牧華弘還活著的消息被公開,該做出的一係列應對事宜。
林宜在他身邊坐下來,應寒年關掉視頻,睨她一眼,見她眉頭深鎖,“她不行了?”
“她拿不到也在意料之中。”林宜沒什麼意外,“我隻是在想,她這麼拚,顧銘未必感動。”
應雪菲說顧銘可憐,她自己何嘗不是?
應寒年拉過她的手,正要將她按到自己的腿上,有保鏢的聲音從外間響起,“應先生,應太太,有人到訪,我看著像是三爺。”
應寒年擰眉,“他來乾什麼?”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