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狠則狠,什麼應敵的謀略都是無師自通,很難有人是他的對手。”
“……”
您老怎麼還驕傲起來了?
現在談的是您兒子在彆人麵前說要對您下手的事喂。
林宜坐在那裡都啞了,又連喝幾口水道,“總之,他對顧銘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您彆放心上。”
牧華弘將手中的積木搭高,伸手撫了撫小景時的腦袋,如閒話家常一般隨意道,“他說的是假的,但未必不能做成真的。”
林宜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三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不瞞你說,我之所以要住到顧銘對麵,就是想要比寒年快一步。”牧華弘輕描淡寫地道,“一旦新聞公布出去,我會立刻設計顧銘殺我的現場,替寒年除去心頭之患。”
“您不能這麼做!”
林宜震驚地捏緊了杯子,指尖泛白。
“我沒死的消息一旦傳出去,寒年包庇的事是洗不掉的,他也不可能拿他母親的事出來公告天下搏同情。”
牧華弘邊說邊繼續同小景時玩著積木,爺孫兩個玩得不亦樂乎。
“您剛還說應寒年無人能敵,現在就不信他了?”林宜道,臉色微微透白。
“我相信這事不定會對寒年造成滅頂的傷害,但他一輩子都會沾上包庇的汙點,彆人看到他,除了想到他震憾的事跡外,還會想到他是個亂用權勢之人。”
牧華弘將手中紅色的積木按倒在麵前的茶幾上,忽然轉眸看向她,一雙眼沉沉的,仿佛裡邊立著兩座巍峨大山,“你覺得,我會讓他背上這個汙點麼?”
那大山,名為父親。
“可性命總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能再想辦法補救,命沒了可就……”
“我的命不重要。”
“……”
對話中止。
林宜坐在那裡怔怔地看著牧華弘,牧華弘的態度決然,沒有半分談的餘地。
小景時站在茶幾邊上賣力地搭著積木,參與不進他們的話題。
“林宜,你是個聰明的,我的決定你不能告訴寒年。”牧華弘開口道。
“抱歉,我做不到。”
林宜沒有多想便道。“你必須做到,我也會做得很漂亮,讓人看起來就是顧銘殺了我,沒有一點我尋死的跡象,寒年也看不出痕跡。”牧華弘道,“你應該有辦法說服他,我隻是來看孫子,沒有
彆的目的。”
林宜皺眉,說話都開始變得用力,“您不用再勸我,我不可能讓您做出這樣的事。”
“那你就要看著你自己的男人身陷風暴,背一輩子的誣名?”
牧華弘盯著她,句句緊逼。
“那也不能用您的命來換,這樣換來的清白也不乾淨。”林宜想都不想地道。
話落,牧華弘像是想到什麼,笑了一聲。
林宜的眉皺得更緊,還笑得出來?牧華弘坐在那裡,伸手拍拍小景時的頭,道,“我這個做父親的沒養過兒子一天,沒教過一天,有生之年,我能為他辦成一件事,哪怕隻有一件,我都覺得我這條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