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出去,就對上回來的應雪菲,三人打了一個照麵,應雪菲看他們一眼,視線從他們腰間的槍飛快地劃過,一聲不出地回了倉庫。
看出她和顧銘是一夥的,胖子回頭問她,“喂,有沒有見到一個小孩子?”
“……”
應雪菲站在門口搖了搖頭。
胖子又指指腰間的槍對她警告一番後,同胡茬男離開。
應雪菲看著他們的背影,伸手將倉庫的卷簾門拉下,衝進倉庫裡就去翻自己的手機。
“你乾什麼?”
顧銘冷冷地看她。“我出去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小景時,不過,剛剛那兩個人肯定有問題!”應雪菲蹲在地上,有些激動地將手機開機,“生死街是實行槍支管製,那兩人哪來的槍啊,還問有
沒有看到小孩子……我現在就給林宜打電話!”
“不用了。”
顧銘冷聲道,拉開衣服,放小景時出來。
小家夥從他衣服底下彎腰走出來,皺巴巴的衣服,臟兮兮的臉,一見到應雪菲立刻撲過去,也不敢哭,委屈巴巴地抽咽,“阿姨。”
“景時?”
應雪菲震驚地睜大眼,然後用力地抱住小家夥,她抬眸看向顧銘,明白了一切,頓時喜出望外,“你救了景時?太好了。”
“……”
顧銘冷著臉沒說話。
“我這就給林宜打電話,她一定急瘋了。”應雪菲一手摟著小景時,一手去拿手機。
“不準打。”
顧銘看著她,冷漠地道。
“你什麼意思?”
應雪菲莫名地看向他。“應寒年既然認定是我綁了他兒子,那我就坐實這罪名。”顧銘冷冷地道,手拉開自己的領口,皮膚上有一處草草處理的燙傷,是應寒年打下來時,木棍的火星直燙進他的
身體裡。
痛。
痛得生不如死。
“你瘋了吧,你還想拿個孩子和應寒年鬥?”應雪菲不讚同他看著他。
“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顧銘坐在那裡,目光陰惻惻地看向小家夥。
小景時靠在應雪菲的懷裡,不安、無助,小手死死地抓著她身上的衣服。
“沒事沒事。”應雪菲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不聽顧銘的,拿起手機就要撥電話。
“你敢打,我就立刻出聲,他們正沿著老碼頭找,你說是他們來的快,還是應寒年來的快?”顧銘麵無表情地冷笑一聲,“你功夫厲害,又擋得下幾顆子彈?”
“你——”
應雪菲抱著小景時,看向顧銘冷漠的臉,道,“我知道你害過不少人,但我相信你絕不是那種拿小孩子性命來玩的人。”
“不相信你就試試。”
顧銘道,眼中儘是陰戾,“你知不知道這叫什麼,這叫老天爺不想亡我,絕路裡還給我送一份希望。”
“你究竟到什麼時候才會收手?”
應雪菲看向他,忍不住質問,“為什麼你非要和應寒年鬥?為什麼你不能想想過點自己的日子?你到底是在折磨誰,又在煎熬誰?”
為什麼?林宜說得對,他和應寒年鬥得太久,從美食比賽開始,他已經不止把應寒年當成踏上四大家族之首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