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抓把藥都抓不起來了,那剛才還拚命摟她試圖強吻。
“……”
林宜是真的要看不下去了。
本來她照顧他這滿身傷一定是日日傷感,結果這還不到兩天,她的傷感就不剩多少了,甚至還有踹兩腳的衝動。
這麼想著,但她還是把藥喂到他唇邊,讓他咽下去,緊接著拿水喂他。
應寒年仰了仰頭,將水喝下,咽藥咽得乾脆利落。
咽完,他又看向她,眉頭蹙起來,“好苦,有沒有糖?”
“……”林宜捏緊水杯,“沒有。”
都是膠囊藥,怎麼可能苦。
“苦得不行了。”應寒年一臉痛苦。
“那我現在給你去買?”
“那不能讓你跑,我舍不得你辛苦,這樣,你親我一下也行,你嘴巴甜。”應寒年睨她,語氣弱得不行。
“……”
她就知道。
林宜拿起紙巾將他唇上的水漬擦了擦,冷淡地道,“沒事,苦著吧。”
“……”
應寒年鬱悶。
絕情的女人。
林宜上前,一手扶過去,一手將枕頭放下,讓他躺下來,“吃過藥就睡一會兒吧,現在對你來說休息是最重要的。”
“苦得睡不著。”
應寒年繼續哀怨,恨不得就跟隻狗子似的撲進她懷裡撒嬌了。
“那我再給你拿兩顆安眠藥來,兩顆不夠就四顆,四顆不夠就十顆。”林宜麵無表情。
“你要謀殺親夫?”
昨天為他哭得不行不行的那股悲傷呢?
“我是真想毒啞你。”
“……”
應寒年瞬間閉上嘴,並聽話地閉上眼。
林宜還來不及鬆口手,應寒年忽然又睜開眼,收了玩笑的意思,目光正經,“我們明早回去的消息不用通知那邊了。”
那邊是哪邊?
自然是牧華弘那邊。
為了照顧應寒年和小景時,林宜分身乏術,還沒去看望牧華弘。
要是知道他們就要走了,牧華弘一定會堅持過來送他們。
他這是不想讓牧華弘太累,但嘴上不會直白地說出來。
林宜站在床邊上,沉默片刻後才下定決心道,“要去看看嗎?”
其實私心來說,她不希望他再折騰,回國也好,去看牧華弘也好,她隻希望他安安份份地躺著養傷。
“有什麼好看的,他有兒子陪著。”
應寒年閉上眼道,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
“從現在開始,你一覺能睡到晚上六點的話,我就和醫生商量下,帶你過去看看。”林宜站在床邊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我沒想去看。”應寒年閉著眼蹙眉。
“哦,是麼?”
“我是真的有點困了。”
“……”
嗯,信你,說什麼都信你。林宜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一直注視著他,待他真的睡著以後才抱著小景時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