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堂中,有年輕的外國人從桌上跳起來,不顧禮儀地衝到應寒年麵前,開心同他問候。
接連有許多外國人朝應寒年過去。
這些都是應寒年去國外組織聯合救市時站在他這一方的,重逢總是心情還不錯的。
應寒年從容地笑了笑,隨意地同他們攀談著。
聊著聊著,應寒年忽然轉過臉直視向連老、汪老的方向,兩位老人來不及收回目光,就這麼直直地撞上。
下一秒,應寒年衝他們笑了笑。
“……”
兩人自然也客套地回以笑意,可這笑意還沒升上臉,應寒年就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眼中充滿譏諷輕蔑。
指完,應寒年又同旁人聊起來。
兩位老人一臉莫名。
但很快,他們便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們的人從弧形的桌邊一路摸過來,直摸到他們跟前,臉色極為難看地報告道,“生死街那邊的政府向外發布了葉家借貿易貨輪行屠殺之事,官方也同時向外放了消息,葉
家這次恐怕是要涼了。”
那麼大一個家族,利用兩國貿易交通線過去綁孩童、殺警察,哪怕那邊是再小的國,這罪名也夠大的了。
官方都用上了震怒、痛心這樣的字眼,葉家多名人士被帶走問話。
“不是恐怕,葉家就是完了。”
連老坐在那裡,深深地皺起眉,“還以為應寒年受了重傷,底下人會想壓下兩大家族廝殺的事,沒想到就這麼公開了。”
而汪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則一臉惱怒,恨不得踢自己助理一腳,“怎麼收的風?還說應寒年生死不明,你看看他,精神比特警還好!”
“……”
助理鬱悶地站在那裡,“還、還有一個消息。”
“說吧,還有什麼壞消息?”
汪老眉頭皺得緊緊的。
“派出去放消息的人,還有找的那些個媒體老板……剛剛都被一幫混混搶劫了,還被揍了狠狠一頓。”助理說得都有些難以啟動,“那些混混揍完人就跑去自首了。”
“……”
還自首了!
這哪是什麼搶劫,就是應寒年做給他看的,給他一點警告。
這麼說來,應寒年剛剛那個動作就是在嘲笑他腦子不好使……
想到這,汪老捂住心口,一口氣差點沒恍過來,一旁的助理急得連忙拿水給他喝。
擋不住了。
沒人能擋住應寒年了。
連老那邊臉色也差到極點,他派出去的人也遭到一頓毒打。
他想用什麼辦法,應寒年全提前料到了。
他抬起頭,就見應寒年被人簇擁著,一群人在旁邊熱切問候,包括官方的人……
見狀,連老肩膀一癱。
罷了。
應寒年的勢是不可能再壓下了。
他頓時有些無望地閉上眼,對身旁的兒子道,“你記住,等將來你們和應寒年打交道的時候,就得繞著,有利無利都繞著,懂不懂?”
唯有如此,才能相安無事。
否則,以過往的糾結,他現在還能撐著,到下一代怕是仍要被應寒年清算。
會議進行到尾聲,應寒年壓軸出場。他從輪椅上站起來,步伐從容地朝著講話台走去,他的身姿昂揚,眉眼之間是有著絕對自信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