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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應寒年說要按傳統的來,他要從林家將她迎出來,娶進山頂上已經複原好的彆墅中,等第二日再回帝城。
女孩子就是要從自己家出門才有儀式感。
這話是應寒年說的。
她想得到想不到的,他都想到了,她就是在旁邊喂幾口吃的,真不覺得有什麼。
見林宜微笑著,一點說應寒年的意思都沒有,林冠霆看不下去,放下畫卷道,“小宜,你也累了,把碗給我,我來喂吧。”
“……”
應寒年神情一滯,轉移話題,“我不怎麼餓了,爸,那是什麼畫?”
吃嶽父喂的,他怕自己會嗆死。
“……”
哼。
林冠霆斜他一眼,還是打開麵前的畫卷道,“是小宜婆親手畫的《喜結連理》圖,一共兩幅,一幅掛這,一幅掛山上彆墅,算是小宜的一份嫁妝。”
畫卷打開,外婆的筆鋒躍然紙上。
連理樹上喜鵲成雙,一筆勾勒到位。
“外婆畫得真好。”
林宜放下酒釀圓子,擦了擦手,接過畫欣賞著。
“那是自然。”林冠霆說道,沒讓應寒年就此把話題接過去,看一眼外麵的天色,“寒年,我看也不早了,今天你吃過中飯就回山上呆著吧,既然按傳統的來,就得有點傳統的樣子,明天
結婚,今天你還呆在這裡不大合適。”
話落,應寒年還沒說什麼,一個帶著幾分嘲弄的蒼勁聲音傳來,“哎喲,都什麼時候代了,還這麼頑固不化。”
他們轉頭,就見外公從外麵走進來,懷裡抱著一盒棋。
“爸。”
林冠霆出聲。
“嗯。”外公笑眯眯地看向應寒年,“不用聽你嶽丈的,當年他娶我女兒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和我說什麼新社會新婚禮呢。”
“……”
林宜和應寒年對視一眼,默契地忍住笑意。
“爸……”
林冠霆很是難堪。
“來,寒年,我們下一局。”外公抱著棋盒走向應寒年,樂嗬嗬地要同他下棋。
有外公助陣,應寒年勝得不是一點半點,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留下來,彆說中飯,都是吃了夜宵才走。
月朗星明。
林宜將應寒年送到外麵,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明天是個好天氣。”
“我應寒年娶老婆,它敢不好?”
應寒年跟著仰頭看著,滿身自負,說完,他轉過身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在她腕上的手鐲上摸了摸,“今晚我就不過來了,早點睡,明天還要起早,休息好一點。”
“好。”
林宜笑著點頭。
“緊張麼?”
應寒年又問。
“有什麼好緊張的,流程都看過好多遍了。”林宜道。
應寒年站在她麵前,抿了抿唇,黑眸深深地盯著她,“可我怎麼有點緊張?”
“啊?”林宜有些意外,“天塌地陷都不變臉色的應寒年還會怕一場小小的婚禮嗎?”
“不是怕。”
應寒年勾了勾唇,嗓音低沉磁性,“一直覺得你是我的,可現在終於走到婚禮這一步了,我才發現,好像得等明天過了,你才能真真正正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