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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衝他和小情人覺都不睡,在那替她黏貼稿子,用退學要脅替她出頭,她就當那一紙離婚協議已經生效了吧。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她不再記恨了。
“應景時。”
白茶叫他。
“……”
又來。
應景時不得不回過頭來,耐性被磨得不剩什麼。
這人怎麼回事,一會煩他煩得跟什麼似的,一會又跟牛皮糖一樣黏上來。
“我原諒你了!”
少女站在風中,大聲地道,聲音清脆帶著一種決絕。
見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應景時鬆一口氣,神情淡淡地頜首,“嗯,我會把罪魁禍首揪出來。”
聞言,白茶滿不在乎地笑。
她連上一世都放下了,一本稿子的事算什麼。
應景時轉身要離開,白茶再一次叫住他,“你可以站在那裡先彆動麼?”
“做什麼?”
應景時是真的看不透他,駐足在原地,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
“……”
想再好好地看一看你。
她慢慢收斂笑容,專注而認真地凝望著他。
再讓她用隻有自己知道的身份好好地看他一眼。
明天以後,她會忘掉一切。
應景時,我單方麵宣布,離婚協議生效,你聽到了麼?
以後,就請一直這樣大放異彩地走下去,和你喜歡的女孩順順利利地在一起。
夜晚的校園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微風中傳來樹葉的清香。
兩人距離兩米左右,就這麼站著。
“……”
應景時站在那裡,微微蹙眉,有些莫名。
她站在那裡看著他,目光似在留戀,又似在告彆。
明明說的是稿子的事,可她眼神悲傷的讓他覺得兩人是在談分手的戀人。
這種眼神……讓他不是很舒服。
……
一直回到宿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還是跟著他。
應景時推開宿舍的門,坐到書桌前,白茶站在風中看他的最後一眼一直縈繞在眼前。
“時哥!回來了啊!”
淩宇洗完澡,光著上半身跑到他麵前,見應景時目光遊離,頓時跟看見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我靠,時哥你也有走神的時候啊?想什麼呢?”
“走遠點,彆把水滴我這。”
應景時踹他一腳。
淩宇跳開來,拿毛巾擦著頭發,笑著問道,“你跟白茶出去說什麼了?你親自出馬,小姑娘的心結應該能解開吧?”
心結解開?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解開,反正他是被小姑娘懟得不輕。
而且最後,好像被單方麵分了個手似的,這感覺……簡直窒息。
見他不說話,淩宇隻好悻悻往後退去,感慨著道,“白茶也挺可憐的,轉學過來沒幾天,就成了全校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