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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淋……”應景時頓了頓道,“你是不是沾過水,然後傷口沒處理?”
白茶顧著癢,沒聽清前麵的話,聞言,她想到上午的那場大雨便點點頭,“是沾過水。”
“這裡有醫藥箱,我給你處理下。”
“不用了,趕緊收拾完趕緊走。”
白茶想都不想地拒絕。
應景時沒說什麼,轉身便走。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陽台上的燈光很亮。
白茶將桌麵上的簽子和瓶子收拾得差不多,正想將燒烤爐清洗一下,應景時就提著醫藥箱走了回來。
“真不用。”
白茶連忙說道。
應景時伸手扶上一把椅子,指尖一轉,椅子便到了她麵前,“坐,傷口一旦發炎,影響就大了,你的傷又在頭部,容易波及智商、記憶力、想象力。”
“……”
這麼嚴重。
白茶摸摸頭上的紗布,心裡有些打怵,她還準備靠寫掙錢,這種種都影響了她還怎麼寫。
想想,她還是坐到椅子上,摘下帽子道,“那麻煩你了。”
應景時拎著箱子朝她走過來,看著靠近的修長身影,白茶無意識地縮了縮身體,“那個,你輕點啊,彆下那麼重的手。”
“……”
應景時站在那裡不動。
白茶有些疑惑地抬頭,應景時站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眸光淡淡,“你怎麼覺得我一定會下重手?”
廢話。
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的重手折騰過。
白茶轉了轉眸,道,“這麼覺得很奇怪麼,你又沒學過醫,誰知道你會不會弄疼我?”
他收回目光,戴上醫用手套,“我爸會醫,我多多少少也學過一點。”
“……”
在他的嘴裡,他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物種。
應景時站在她身邊,伸手取下她頭上的紗布,就看到隱藏在發間的幾道傷,有一道很深,皮肉還是紅的。
他還記得他當時抱住倒地的她時,她頭上有多血肉模糊。
“周邊皮膚也有些紅,沾了水就該好好換藥。”應景時冷冷地道,在醫藥箱裡翻找幾下,拿出一瓶藥水,用棉簽蘸著給她擦傷口。
他第一下按下來的時候,手勁就很大。
她就知道……
他給人治傷永遠跟往死裡治一樣。
白茶鬱悶極了,少年站在她麵前,她隻能看到他身上的家居服,是單色,沒有一點圖案,衣服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晃動。
燈光落在他的衣角,將她帶回過去。
還記得有一次,她在外麵走路時沒注意受了傷,小腿刮出一道手掌那麼長的傷口。
為了趕回去給他做飯,她用白紙往上一貼就慌慌忙忙地跑回家,後來這事她也忘了。
直到兩人坐在一起看周純熙的舞蹈比賽時才被應景時發現。
印象很深,因為他那天臉色沉得很難看很難看,瞪著她就差破口大罵了。
可他沉默慣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將她往沙發上一推,讓她躺在沙發上,屈起受傷的腿,然後開始給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