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氣乎乎地又上一個台階,應景時看著她氣到鼓起來的腮幫子,有些好笑,低沉地道,“其實我也就比你小幾個月。”
“小好多個月呢。”
她心理上可是個結了婚的少婦,謝謝。
“沒有很多。”
他道,一舍一入,他們同歲。
“切。”
白茶冷哼一聲,繼續往上走去。
“彆背了,真背上去你的腿就廢了。”
玩笑歸玩笑,背了一點路,應景時還是從她背上滑下來,單腳立在地上。
“你走上去腳才會廢好不好?”白茶無語地看向他,有些不滿地道,“你還想不想回去過年了?想住我們這邊醫院啊?”
“你扶著點就行。”
應景時勾唇,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單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往上輕輕地走了一步。
她一下子被他勾進懷裡,腦袋撞到他的胸膛上,鼻尖全是屬於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她頓時慌了。
“……”
搞什麼。
白茶蹙眉,急忙要退開來,應景時卻將她摟得緊緊的,“走,他們還在等我們。”
“我還是背你吧……”
這樣太親密,還不如背呢。
“你不嫌累?”
應景時好笑地看著她。
“男女授受不親。”
她往旁邊躲,又被應景時勾回去,他睨她一眼,有些無奈地道,“背著沒事,扶一把又不行了。放心,我還是未成年,沒人會誤會。”
尼瑪。
這下你又承認你是未成年了。
話被他兩頭堵,白茶腦袋跟炸了似的懵懵直響,看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走,隻好伸手攬上他的背,一手去抓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使力扛扶著他往上走。
他走得一深一淺。
“怎麼樣?行不行?”
白茶擔憂地問道。
應景時看過去,他的手被柔軟包覆住,他勾唇,“行。”
不靠地圖,神壇腳下其實是比較難走的,很多路都是上著上著又往下走,隻能靠自己摸索。
一隻手掌突然橫到她眼前。
白茶抬眸,就感覺到應景時給她擦去額頭上的汗,她的目光閃躲了下。
他看著她,“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白茶看看時間,“行。”
此處又是一個偏僻的風光,竹籬笆圈起空地,白茶扶著應景時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旁邊是一群童男童女逃躥的雕像,麵部刻得栩栩如生,一張張小臉痛苦、驚恐……
白茶坐在那裡,一瓶水遞到她麵前。
“謝謝。”
她也沒客氣,走這麼久的確累了,直接擰開瓶蓋開始喝起來,以手拭唇,將水瓶擱到石桌上。
下一秒,她就看著應景時很自然地拿起那瓶水又給擰開,往嘴裡灌了兩口。
“那個我喝過……”白茶看著他。
“我就帶了一瓶水。”應景時神情淡淡地看她,又看看手中的水瓶,“你有傳染病?”
“我有的話,你已經傳染上了。”
“哦。”
應景時頜首,又往喉嚨裡倒了兩口。
“……”白茶服氣,不想說話了,托著臉坐在石桌前看稀稀落落的遊客經過,拍照、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