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無處可說,這一世的他太無辜。
門突然被推了推。
是淩宇和萬程。
他們找來了。
白茶有些著急地想要擦眼淚,可越想停止越是無法停下,她無措地在原地踱著步,雙手抱住了頭,死死捏住紙張的手一遍遍敲自己的頭,想用疼痛來製止一切。
不能哭。
不可能哭。
白茶,彆讓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夠了!
真的夠了!
“這門怎麼突然鎖住了,有人嗎?”淩宇敲著門在外麵問。
“是不是工作人員鎖的,我們去找人。”
萬程道。
兩人的聲音離開。
白茶想都不想地將紙條折好扔進瓶子裡,打開門跑了出去,直跑出宜味食府的大門,如落荒而逃。
……
辦公室裡,應景時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心不在焉地轉著一支筆。
“叩叩。”
門被敲響幾聲。
經理從外麵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左右看了看,跟做賊似的走到辦公桌前,“景時少爺。”
“彆用這種稱呼。”
應景時蹙眉,淡漠地問道,“看到了麼?”“看到看到,你給我發信息後,那個女孩一上樓我就跟著上了。”經理狗腿地道,“我看著她進了303包廂,我還站在外麵聽到有杯子碰撞的清脆聲音,然後很快就出來了。
我敢肯定,她一定將紙條藏在茶杯或者碗碟旁邊。”
聞言,應景時頜首,“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行,景時少爺,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招呼一聲哈,我隨傳隨到。”
經理笑得一臉諂媚,悄悄離開,不讓任何人發現。
應景時站起來,離開辦公室,往著303包廂走去,這一層樓還沒人來搜。
他走進去,隨手關上門,冷眼看著裡邊的布置,視線直接落在圓桌上。
所有的餐具都擺在轉盤上。
應景時走到桌前,抬起手將轉盤轉了一圈,黑眸越發的沉,胸口也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
轉盤慢慢停下來。
站了將近兩分鐘,他才伸手拿起一套餐具,朝茶杯、碗碟下麵看去。
一套不是又看一套。
一連看了三套。
到第四套的時候,應景時拿起一隻大大的盤子,下麵就壓著一張折得工工整整的紙條。
“……”
應景時的目光深了深,薄唇抿成一線,半晌,他伸手拿起紙條,打開。
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周純熙。】
一如所料。
“砰!”
應景時抬起腳狠狠地踹向旁邊的椅子,椅子應聲倒地,他站在那裡,從未有過如此憤怒。
可具體憤怒些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他就是生氣。
他就是不甘。
換了任何一個男性情敵,他都可以去公平競爭,這算什麼?
這是她的取向,他又能如何?應景時站在那裡,眼底的怒意越來越濃,橫手一掃,將桌麵上小一半的餐具全部掃到地上,瓷做的餐具頓時摔得“砰砰”作響,支離破碎。